冷云渊听从了冷金通的安排,躲在里屋的幔帐后面,看着冷金通处理眼下发生的事。
只是他没想到,冷金通会直接对巴戟天发飙。
巴戟天是什么人物啊,宁世居里的老大啊!一整个宁世居的事,他说了算啊!
冷金通居然敢跟他发火,真是活久见。
“果然是应证了那句话,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冷金通对着巴戟天怒吼道,声音回荡在屋子里。
巴戟天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周围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就在众人以为巴戟天要发作之时,他却忽然大笑起来。
“冷兄,多年不见,这脾气倒是见长。不过你就不怕今日之举给冷家带来灭顶之灾?”巴戟天看似轻松地说道,但眼神中的寒意却丝毫不减。
冷金通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但脸上依然倔强,“巴兄,做事也得讲个道理,你这般行事,莫不是欺我冷某人老体弱?”
“小弟哪敢呀,就算冷兄不用死讯传我,小弟也是迟早要登门的。”巴戟天皮笑肉不笑,负手踱步,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尖上,“只是冷兄这一出,倒把我弄糊涂了,莫不是觉得在这灵山,还能翻出你冷家的天?”
冷金通余光瞥见幔帐后的细微动静,知道冷云渊在听,定了定神,朗声道:“巴兄,你我都清楚,这次的事,有些人的手伸得太长。冷家虽不比往昔鼎盛,可也不是能随意拿捏的软柿子。我孙儿在你宁世居无故失踪,至今查无音讯,却又被诬陷取了仙家灵宠的性命,夺了它们的灵丹,如此莫名的屎盆子扣在我冷家,真当我能咽下这口气?”
巴戟天挑眉,停住脚步,把玩着腰间玉佩:“冷兄,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你孙儿来我宁世居时,本就是形迹可疑,那仙家灵宠失踪之地,留有他的气息,这可做不得假。况且我宁世居也丢了宝贝,如今还没找着主儿,冷兄这般劳师动众,是不是太急了些?”
冷金通气得胡须颤抖,手指巴戟天怒喝道:“巴戟天!我冷家向来行事磊落,我那孙儿自幼受家族教诲,断不会做出这等鸡鸣狗盗之事!你莫要在这里混淆是非,你宁世居丢了东西,凭什么就赖上我孙儿?况且,我让你来,不是让你来说教的!”
巴戟天冷笑一声,正欲反驳,忽然,幔帐后一股强劲气流翻涌而出,冷云渊身姿挺拔,面色冷峻地踱步而出。“巴前辈,既然说到我头上,我倒想问问,那所谓留有我气息的地方,可是你们刻意布置,引我入瓮之处?”冷云渊目光如炬,直直盯着巴戟天。
没错,冷云渊也一直觉得很奇怪,大青叶明明用的是造梦术,那么自己所杀的灵兽也是在梦里杀的。既然是梦,怎么可能成为现实呢?
还有,为什么每次进入梦境都会杀灵兽?杀完以后,怎么它们的主人都知道是冷云渊干的?
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咱也搏一搏,诈一诈,反正大家都那么爱演戏,咱也演上一演。
巴戟天见冷云渊现身,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旋即大笑起来:“冷小公子,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你可知这宁世居是什么地方,我会大费周章陷害你一个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