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有人敲门,王峥嵘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了骆茯苓。她从床上下来,就看到骆茯苓去开门了。门外不是别人,而是卫崇晏。
“怎是你?”
“哦,我昨晚睡不着就跟峥嵘一起……”
卫崇晏伸长脖子想看看王峥嵘,就见她安全无虞的走了过来。
王峥嵘看着卫崇晏问:“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很吓人吗?”
“不是。”卫崇晏说。
“不是?”王峥嵘笑:“那是什么?你这幅表情好像我要被什么妖怪吞了。”
卫崇晏看了骆茯苓一眼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骆茯苓见卫崇晏不欢迎自己,便说:“我去收拾朝食,你们二位即便辟谷多少吃点。”
“多谢。”王峥嵘说。
骆茯苓离开后,卫崇晏把王峥嵘推进房间里,他说:“我觉得这个洪玲儿很古怪。”
“古怪?”王峥嵘不解。
“说不出来的古怪。”卫崇晏说:“我不知为何看见他心里就打寒颤。”
“可能是昨日你我对战那两个怪物留下了什么隐患。”王峥嵘说:“一会儿找清虚子前辈诊断诊断。”
“也好。”卫崇晏勉强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早上一众人聚集在餐桌旁,桌上只有素面,几乎不见荤腥。王峥嵘见了筷子直接放到碗上,其实在座的又有谁喜欢吃素面呢?
正如此想,抬头便见孚澈正小口小口的吃面条。
再看坐在他旁边的清虚子,这人目光古古怪怪的,好像在恐惧又好像在祈求什么,总之很奇怪。
当王峥嵘与其目光对视,清虚子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让人心底发毛。
王峥嵘心想:古怪的不是骆茯苓,而是这个清虚子。也不知这人是不是有什么隐疾,这种隐疾连跟他住一个房间的孚澈都没发现……
这让王峥嵘不禁想:是不是我太敏感了。
正如此想,从楼上走下来几名穿着红衣的人,带头的那个身材最是矮,腰间鼓鼓好似怀了五六个月的孕妇,但其实这是一名男子。
男子找了跟他们差不多的桌子,然后一堆人坐下。
他们一行六个,除了领头的其余五位皆是少年模样。他们坐在那里每人跟掌柜的要了一壶酒,掌柜的露出一个苦瓜脸,也不得不让小二去搬酒。
“敢问几位是何门何派?”邻座的一位少年站起身问。
孚澈拱手道:“在下三清山丹音派,诸位可是黄山镇魔派的?”
“正是。”一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孚澈。”
“孚澈?”六人齐齐看向这边,跟着便有人站起来。
“你们知道我?”孚澈不解。
“当然知道。”一名少年说:“传闻丹音派的孚澈,文武双全,有勇有谋,不仅如此形貌俊美犹如神祇。今日一见不过尔尔,比不过我大师兄一根头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