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乍然出现几朵花，有的溢出丝丝流光，有的却像被人踩扁了一样破破烂烂。

小宝不敢去看，转头看来往的人群，心中突然阵阵发寒。

当其中一个灵魂破灭时，他们猝然化作原形，却被下一个路过的人无意间踩碎……他们或许是陌生的，又或许是相知相爱的，但等大梦初醒，他们会意识到自己杀死了他们吗？

“为什么……要让他们在外面行走？”小宝心里堵得慌，“他们明明可以好好待在屋子里。”

东淼摇头苦笑，“我能限制他们的活动范围，但他们无法抗拒倒灵的意识行为，这是注定的，他们必须要通过行动欺骗倒灵的意志。你们也看见了，就算是我也仅能勉强保持清醒。”

她手中跳出的光波笼罩住地上的花朵，亮光闪烁过后消失不见。

姜盈婵面色如土，毕竟是她下手将他们拍成碎片的，哪怕是不清其中状况也是造下了杀孽。

她问道：“他们去哪儿了？”

“灵界，那边的时间流速与这边不大相同，完好的原形能重新孕育灵魂，剩下的只能归于尘土。”

小宝握紧姜盈婵冰冷的手，许久未觉暖意，才发现自己的手也如冰块一般。

“对不起……我……”

“没事，希望我这么说能让你好过些。”东淼打断了她，“自从这次生出倒灵界以来，所有生灵的生命线每况愈下，他们大都因承受不住灵魂与肉体的双重折磨而暴殄轻生，所以这些人已经麻木了。”

姜盈婵垂首不语，小宝感觉手背一热，瑟缩了一下。

她想，这并不能让她好受些。

“千年前人皇骤然陨落才导致出现倒灵界，那它当时是怎么结束的？人皇又因何陨落？”

东淼闭上眼叹气，“可悲的是，无一记载。”

小宝拧眉，“那这次呢？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东淼睁眼，轻声说：“是环灵树，它的心脏被偷了。”

小宝的心猛跳一下，心脏？她忍不住去想，千年前倒灵界突然出现又消失，人皇陨落，而灵界至今找不出相关记载，那么有没有可能是灵界记错了？真的是人皇引出倒灵界的吗？或许人皇当时并未死去，而是献祭了心脏才拯救了灵界？

毕竟东淼现在说是心脏被偷了！

“是谁？”

“没有人知道。”

“那韶曜呢？”小宝质问，“你当时反应那么大，仅仅是因为我提了他的名字？”

“不！不是的！”东淼目光空洞，“我不知道是您……”

“什么意思？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您不知道？”东淼茫然，“还是目前没有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