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看到这块玉,脸色一变,吃惊地问:“这是……小时候您从不肯让我们打开这个盒子?这可是穆家的传家之宝啊!”
太爷爷怒喝了一声:“我都跪下了,你还站着干什么?!”
父亲连忙抱着小小的我纳头就拜。
太爷爷起身后双手恭敬地将它取出,交给父亲。
“您这是……”
“你是我穆家的长房长孙,给你的女儿用也无可厚非。”
“这块玉是……”
太爷爷摇了摇头,没有多说这块血玉的来历,只是嘱咐道:“把这块血玉拿根红绳串着,让这孩子随身携带,切忌不可片刻离身,这块血玉应当能护她周全到十八岁。到时……唉,就只能看这孩子自己的造化了。”
说也奇怪,尚在襁褓中的我刚一碰触这块通红的血玉就停下了哇哇的哭声,血红的双眼也渐渐的转为正常的黑色。
父亲惊奇的叫出了声,太爷爷上前细细看了看我的双眼,点了点头:“看来这孩子还是个有些造化的。戴上它竟然能遮蔽天生阴阳眼。”
难道……冥冥之中这孩子真的与那位高高在上的帝君大人有莫名的缘分?
老爹心中感激太爷爷把传家之宝给我镇命,跪下又给太爷爷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转头离开了。
太爷爷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看着外面浓重如泼墨的夜色,摇头叹气,这孩子的出生,不知道是穆家的幸事还是不幸啊。
……
我按照太爷爷的吩咐时刻不离身,我总是隐隐约约地觉得,这块血玉在我的身上变得越来越光亮红润。
男戴金,女戴玉,俗话说女生戴玉能养人,但我总觉得不是它在养我,而是我在养这块玉。
拿着它在阳光下细细辨认,甚至能看到里面有些密密麻麻繁复的字迹,但字体实在太小,我实在辨认不清,但依稀觉得是古文篆字。
有了这块血玉,我就不会再看到那些“脏东西”了。
虽然我只要摘掉脖子上系着的血玉就能看到普通人不能看到的……那些东西,但是作为一个正常人,我是不会有那么惊世骇俗,让人毛骨悚然的特殊癖好的,所以我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摘掉脖子上系着的血玉。
日子看起来平安无事,但是距离十八岁的“死亡之期”越来越近,说不焦虑恐慌是假的。
老爸倒是很豁达,奉行“生命短暂,及时行乐”的生活法则,该干什么干什么,总是宽慰我重要的是过好当下,享受现在的时光,而不是对未来的灾祸终日郁郁不乐,提心吊胆。
有了老爹的鼓励和劝慰,我对黑暗的未来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