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轩潜意识底对弟媳妇私生活的不满终于找到突破口,全面爆发出来:
“璐璐,你得摆正和这两个男人的关系呀!你和方文山结婚生孩子的同时,又和他程伯月不清不楚的,传出去不止我们方家没脸,你自己还有人格吗?不是要被千夫所指吗?”
“什么叫不清不楚的?姐姐你给我说清楚。程总带孩子来看看我,给我冲杯牛奶,这就算不清不楚了吗?”
文轩被堵住了嘴。
她索性沉默的起身走过去,握起程伯月冲好的那杯牛奶一饮而尽。
姑姐带来的新保姆虽然看着单纯稚气,好在孩子们很喜欢,陪伴年幼的孩子们一起长大应该不成问题,韩璐璐便满意的留下她试用。
只是程伯月担心她不能很好的照顾孩子们的饮食起居,“她自己看着还是个孩子呢!家里的保姆越找越年轻,家务活都干不了怎么行?可不是要把先来的小芳阿姨累坏了吗?”
小芳谦逊的连忙摇头表示不累。
“先用几天再说吧!”璐璐回头对男人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们总要用人所长,两个保姆在一起也可互相取长补短,帮助配合来完成每天的工作。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伯月便不再反驳她。
她又忧心忡忡的蹙着眉头道:“我这里的保姆虽然暂时齐备了,你们在家我可委实不放心呢!白天你在公司,家里没人收拾打扫,衣服都无人晾晒;珏哥儿放学了没人接送,没人给他做饭,没人陪他写作业……”
“这些不是一直由小芳兼顾着吗?真是辛苦她了!下个月我必须给她涨工资。”
她赞许的点头:“自从我和源源搬回望江国际来,她跟着两头跑确实辛苦!有时候因为两个孩子的放学时间不凑巧,她虽疲于奔命,竟也不能照顾周全。所以我想着,既然来了新保姆,不如撤一个去你家吧!也能使我对你爷俩稍微放心些。”
“换谁去呢?”
“看看再说吧!”
两人商议着家用保姆的事一边泡茶,程伯月沉吟着说出埋藏心底已久的话:
“璐璐,我觉得当务之急,我们不是要开证券营业部,也不是安排分派两边家里的保姆,而是复婚呀!”
也许是他的声音过于洪亮,韩璐璐被吓得左顾右盼,瑟缩不安道:
“不是说好了现在不提吗?一切为了孩子们。”
“可是刚才文轩过来,说话多少难听?你听的下去吗?”
”但她到底吃了败仗回去了,看她以后还敢在我面前放肆吗?”
程伯月在并排的双腿上摊开厚厚的一本书来,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谏她:
“璐璐,你们为了孩子们的幸福快乐,为了所谓的名誉和面子,隐瞒离婚的真相是可以理解的,但并非长久之计啊!况且这种隐瞒对我们两个人都不公平,方文山倒占了便宜。”
“他占什么便宜?”
“他可以依旧打着你丈夫的名义,跟你出双入对卿卿我我啊!外人一看,浪子回头金不换,这就是好男人的标配,这就是方家培养出来的好男人啊!”
“呵呵!背地里还不知他跟那个沈珍珠怎么样了呢!”
“我们暂且不管他,先说说眼前你这个肚子吧!用不了几个月,多厚实的衣服都掩盖不了,孩子生下来到底姓什么呢?如果香港的爸妈问起来,我该怎么交差呢?”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急什么呢?”璐璐说笑着俯身为他斟茶。
“我能不急吗?只有复婚,可以省掉很多的生活麻烦。第一,保姆不用分配,两家合成一家就好了;第二,孩子生下来有名正言顺的父母,我们就是完整的四口之家。”
“你容我想想吧!”
“古人道,修身齐家,而后才能治国平天下。我们的家还没弄齐整,却急着搞事业横扫天下,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韩璐璐觉得他言之有理,但却不愿按照他的想法去做,而是咕哝犟嘴道:
“但是不复婚,也不影响我们发展事业,各自生活呀!”
伯月焦虑的蹙着眉头正要继续劝说她,严翠花忽然领着白富美的男朋友梁彬彬开门进来,见到他们亲密的坐在一起闲聊,不由得一愣。
“姐,程总,你们好!”梁彬彬跟随着花儿向他们点头哈腰的问候。
在客厅角落里玩耍的小兄弟俩立刻扑向他们的小姨,撒娇的向她索要礼物,花儿忙不迭的将手里拎着的一袋水果递给他们。
两个孩子争抢着水果,在阳台晾完衣服的保姆小芳走来向客人打招呼,一边劝告他们水果要用清水洗了再吃。
作为一家之主的韩璐璐满脸的不悦,对第一次冒然上门的梁彬彬上下打量着,以目光示意他坐下来说话。
程伯月自觉配合的往旁边的沙发里挪了挪,翘起二郎腿来自顾自的看书喝茶,一边倾听着他们谈话。
严翠花瞅了瞅表姐严肃的脸色和架势,尴尬的笑道:“姐,对不起,事先没给你打个电话就带他来了,我不知道程总也在这里。”
“没关系,来了就来了吧!择日不如撞日。你也一起坐下吧!光站着干嘛?”
花儿只得局促不安的在她的身旁落座,和梁彬彬一起接受严格的审查。
正是秋高气爽的天气,室外温度并不高,但他们从小区的地下停车场里一路嬉笑打闹着走来,未免兴奋的遍身微汗。
此刻面对着身份尊贵的家长般的韩璐璐,初来乍到的梁彬彬不由紧张得汗水涔涔,不断的伸手擦拭着滑落脸庞的汗珠。
程伯月同情的顺手抽取了几张纸巾递给他,他感激的连声致谢,一边就听韩璐璐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梁彬彬。”
严翠花陪着笑脸随声附和道:“对,姐,他就是我常对你提起的梁彬彬。”
“我问你了吗?你就插嘴!”韩璐璐眼神犀利的瞥了她一眼,花儿立刻闭嘴。
彬彬见状又搽了一把汗。
璐璐继续盘问他:“今年多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