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诚自怨自艾了一会,见高淑兀自苦苦思索,便道:“高淑姐姐,你不用多想啦。真三善叔叔是个乡下老实人,想是他伤了屋大青师伯,一吓之下,远远逃到了蛮荒边地,再也听不到这里的消息,那也是有的。”
高淑睁大了眼睛,瞪视着他,脸上充满了好奇:“什么?你……你真三善叔叔是个乡下老实人?他杀了人会害怕逃走?”
王诚:“是啊,真三善叔叔再忠厚老实也没有了,屋大青师伯冤枉他偷盗太师父的什么剑诀,他一怒之下,忍不住动手,其实他心地再好也没有了。”
真三善不是忠厚老实的人,但是王诚觉得高淑过分怀疑,完全不可取。
高淑嘿的一声冷笑,自去坐在屋角,嘴里轻哼小曲。
王诚:“你为什么冷笑?”
高淑:“不为什么。”
王诚:“一定有原因的,高淑姐姐,你尽管说好了。”
高淑:“为什么真三善体内有真气?而你和珍妮体内没有,珍妮是他亲女儿,如果有心教,体内肯定会产生真气,你天赋如此之高,体内也会产生真气,虽然很少量,但是至少有啊,看看你、梦娜、珍妮三人基本上没有,这就是真三善黑心的证明,不用心教和不真正教。”
王诚叹息,情况确实,只是有一点疑惑:“也许真三善不会教,”这也没点说服力。
高淑哈哈大笑:“王诚兄弟,你自己才忠厚老实得可以,你如不信,将来出狱之后,尽可到外面打听打听。”
王诚叹息,依然有点:“真三善叔叔不识字,不会教人,否则不会他亲生女儿也会用心教会的。”
高淑叹了口气,道:“你师父博学多才,怎么不会教?他城府极深,定有别意。为什么连自己女儿也要瞒住,外人可猜测不透了,嘿嘿,倘若你不是这般……这般忠厚老实,他也未必肯带你,咱们别说这件事了,来罢,我给你化下妆,能有一点我漂亮风流的样子。”
噗嗤,王诚笑:“坐牢像你这样,还说漂亮风流。”
高淑提起单刀,在教徒尸体的手臂上斫了一刀。
教徒新死未久,刀伤处流出血来,高淑蘸了血,给王诚化妆。
王诚闻到一阵血腥之气,心里有点害怕,但想到屋三子的毒计、真三善叔叔诡秘,以及许许多多自己不明白的事端,只觉得这世上最平安的,反而是在这牢狱之中。
第二日中午,狱中连续不断的关了十七个犯人进来,有男有女,高矮老少,模样一瞧即知都是武者人物,将一间狱室挤得满满地,都是抱膝而坐。
王诚见越来越多,不由得暗自心惊,情知这些人都是为对付高淑而来,她以为有五个劲敌,哪知竟来了一十七个。
高淑却一直朝着墙壁而卧,毫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