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舒笑道:“红尘洗剑,红尘炼心,正是要亲眼见,亲身想,念头通达才能练就剑心,久闻陈元龙大名,是真豪杰与否,一见便知。”
二人来到陈登府上,只见其府门高大,雕梁画栋,比刺史府也不遑多让,糜竺道:“陈登是徐州大族,家境殷实,其人聪明,只是却极好奢华。”
刘舒点头,二人通报了一番,不多时,陈登亲自出门迎接,正赶上晚饭时,陈登下令款待二人。
宴席摆好,刘舒看去,竟然全是生鱼,不知如何下口,陈登笑道:“二位今日有口福,这鱼脍新鲜得很,平日里我都是独自享用,今日二位贵客到府,才拿出来招待。”
刘舒拿起筷子,竟是象牙镶金,不由得感叹陈登奢华,夹起一片生鱼,吃进腹中,鲜味弥漫,只觉四肢百骸都通畅了,不由得叫了声好。
陈登得知了刘舒来意,见刘舒也爱好这一口,笑道:“少侠见陈某何许人也?”
刘舒道:“陈元龙,老饕也,若非老饕,又怎能招待我二人以如此美味?”
众人大笑。
席间,糜竺与陈登商量到曹操兵犯徐州之事,陶谦对二人有恩,二人又都是徐州大族,听闻曹操所过之处尽皆屠城,因此担忧不止。
刘舒吃了片生鱼,喝了口酒,抹了抹嘴巴道:“既然曹操势大,陶使君独木难支,为何不去求援?孔融久居北海,又与陶使君交厚,若是求援,说不定可退曹兵。”
糜竺眼睛一亮,这计策如此浅显,自己却没想出来,大抵是当局者迷了。
陈登听了,也是赞不绝口,三人推杯换盏,酒到酣处,陈登拿出自己珍藏的宝贝显摆,刘舒二人连声赞叹,内心却不屑。
且说操大军所到之处,杀戮人民,发掘坟墓。陶谦听闻,仰天恸哭道:“我获罪于天,致使徐州之民,受此大难!”急聚众官商议。账下曹豹道:“曹兵既至,岂可束手待死!某愿助使君破之。”
陶谦只得引兵出迎,远望操军如铺霜涌雪,中军竖起白旗二面,大书报仇雪恨四字。
军马列成阵势,曹操纵马出阵,身穿缟素,扬鞭大骂。
陶谦亦出马于门旗下,欠身施礼曰:“谦本欲结好明公,故托张闿护送。不想贼心不改,致有此事。实不干陶谦之故。望明公察之。”
操大骂曰:“老匹夫!杀吾父,尚敢乱言!谁可生擒老贼?”
夏侯惇应声而出。陶谦慌走入阵。夏侯惇赶来,曹豹挺枪跃马,前来迎敌。两马相交,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两军皆乱,各自收兵。
陶谦入城,对众人道:“曹兵势大难敌,谦自会自缚双手,前往曹营,任其宰割,待曹操气出了,便会退兵,以此救徐州一郡百姓之命。”
言未绝,糜竺进前言道:“府君久镇徐州,人民感恩。虽然现在曹兵势大,但徐州城高壕深,曹操也不能马上破城。府君与百姓坚守勿出;某愿往北海孔融处求援,徐州之围可解,曹兵可退。”
一旁陈登道:“正是如此,某也愿前往青州田楷处求救,若二处军马齐来,操必退兵。”
陶谦叹道:“只好如此。”于是写书二封,命二人去两地求救。
二人领命,各自出发求援,刘舒随糜竺共往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