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禅剑谷,非要掺和玉台剑宗跟法渡宗的破事儿!非得来讨那一个‘剑’字!”
“可恶的秃驴,傍上了法渡宗,莫非就能让他家的那位莲真老秃,功成八境吗!怕是做梦!”
岳玄音暗暗恼怒,当下就想要抓过灵慧子,稍泄心忿,不意却抓了个空。
“各位道友,在此大声密谋,也不怕隔墙有耳。”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
陈玄观跟岳玄音闻言色变,随之望去,就见灵慧子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大殿门口,随在一位青年和尚的身边。
灵慧子见此,对着陈玄观跟岳玄音龇牙一笑,说道:“太岳剑派的陈道友、岳道友,你们说是不是啊!”
驾鹤道人闻言面色一紧,古掌门、李掌门之前一唱一和,眼下更是神色阴沉如水。
在场的诸位各派掌门,纷纷看向陈玄观跟岳玄音,一时殿内落针可闻。
陈玄观暗自握紧了手,只觉生死就在一线。
其他掌门什么修为,陈玄观不太清楚,可眼下殿中的古掌门、李掌门的气机已毫无掩藏,一身金丹修为展露无遗。
承运殿后,洪远韬随在秦王身边。
秦王说道:“禅剑谷早就明言要借寿宴机会,大会秦川各派,共讨太岳剑派。否则寡人,也不会下了大本钱,邀齐各派掌门会聚。”
“洪督臣既是早看出这二个小辈是太岳剑派中人,又何故让魏嘉成带他们来寿宴上?此不是把秦川官府,直接摆到太岳剑派的对面,全然无了周旋的余地?”
“若是司马家、禅剑谷赢了这一局,倒还好说。若是败了,朝廷必然要去了你的关西总督之职,给岳至虚做个交代。”
“而你,我的老督臣,就不想借着国运官途,问一问太乙功果吗?非要冒此奇险。”
洪远韬叹息一声,说道:“我证入元神,已是借了国家运数。现而今流寇蔓延,红阳宫愈发肆无忌惮。若是不下个血本,禅剑谷如何愿意在问剑太岳之后,出手襄助西北官军,制约红阳宫?”
“老臣既得国家恩典,自然要上报皇上,下报黎庶,否则这长生久视,岂能安享?”
秦王闻言,只是默然。
却在此时,只听一声剑鸣破开天际,自远而来。
而后就听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天际之中,哈哈笑道。
“山海万道见天峰,一剑荡去开九重。问道千年谁与说,太岳山上剑煌煌!”
随后,只瞧一剑东来,带起重重山海,恍然之间如同万山倾轧,大海相覆!
一个白衣飘飘,好似月下小剑仙的翩翩公子,在山海之上,踏光而来。
“风吹脚毛好凉爽!”
“刚刚是哪个杂毛,在说我太岳剑派不好来着!”
白衣仍在天边,可这来者的声音,却已经悄然在诸人耳边响起。
秦王跟洪远韬对视一眼,心下都暗道一声“不妙”。
——
——
PS: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