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儿咋回来了?学校放暑假了?”一个老奶奶坐在十字路口,露着所剩无几的牙齿笑着问道。
在老人们的心里,景幸芽这一代人还是上学的小孩子。
“是呀!学校放暑假!就回来了!”景幸芽笑着回道。
完全就是一个已读乱回啊!
“芽芽儿咋这个时候回来了?公司给你放假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叔叔,开着拖拉机突突突突的一路驶来,在这拖拉机霸道的声响中,扯着嗓门问到。
景幸芽伸长了脖子,听了个七七八八,也大声喊着说“嗯嗯!回来了。”
也不知道拖拉机叔叔听到没,就瞎点点头,咧着一口大白牙,开着拖拉机突突突突突的转过弯,上山收麦子去了!
这个时候真是收麦子的季节,村子里人烟稀少,有的人收完了麦子已经外出去打工了,有的人任由田地荒着也不管,一年四季都在外打工。
谷贱伤农,这句话一点都没错,一斤麦子换不回一瓶矿泉水,渐渐地村子里种地的人越来越少。
倒是村委上组织集体种植,有的人种着一两亩辣椒,还有大鹏种植木耳的,还有种植核桃的,但是由于销路和价格原因,种植的人都是寥寥无几。
想着便到了自己家门口了,就在十字路口旁边。
“妈!”
景幸芽大老远的拖着行李箱边跑边喊。
自家老妈坐在葡萄架下,面前晒着一大片小麦,坐在摇椅上,摇着一个蒲草扇,居然还啃着一大块西瓜,看着就很诱人啊!
妈妈景水兰听到女儿的声音,坐起来咔咔咔咔,把脸埋在西瓜里,两口吃完了剩下的西瓜,两只手在衣服上来回擦了两遍。
满脸笑意的接过景幸芽手里的猫笼和行李箱。
“芽芽儿咋回来了?这次回来待几天?”妈妈景水兰边走边说。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景幸芽心里七上八下的。
“妈!我来拿行李箱,你的腿还没好呢!歇口气吃个西瓜。”
妈妈景水兰的膝盖拉上做了手术,还没完全好,基本不能负重,景幸芽拿过妈妈手里的行李箱。
用手轻轻拍着猫笼,走在楼梯上不住地回头望。
“怎么这次还把猫带回来了?”
景水兰嫌弃的说到。
两人将行李搬进了屋子,景幸芽走到窗前打开窗户。
望着妈妈笑道“这不是看你在家无聊,带着小呆回来陪你一段时间吗?”
景水兰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相信景幸芽说的话,每次都说回来待一段时间,每次回来都是两三天就匆匆的走了。
嘁——
嘁————
景水兰站在窗户跟前,看到下面有小鸡在吃麦子,扬手驱赶着。
“你收拾好了就下来!我先下去看着麦子!”
说完便一溜烟的下了楼。
景幸芽站在窗户上望着外面一排排的房子,很多都已经空了,人都搬去了城里。
但是景幸芽的爸爸妈妈始终坚持住在村子里,不管小麦价格如何跌涨,爸爸每年都要种一点小麦。
爸爸蒲晚明说是这是农民的根,也是所有人的根,人不能忘本。
近些年,机械发达,但是这地方很多的田地都在山上,有的地只有人能进得去,所以整个镇子,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地耕种方式比较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