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下午发生了一点点令我不愉快的事,但与始作俑者进行“友好”的交流问候之后,总算是心情舒畅了。毕竟,今为9月28日,而明天中午就正式放假,兴奋成了情绪主导。在上课前,我问张佳盈:“在放假期间你有何打算?”
她只是笑着回答:“安之若素,与在学校时无多大区别。”不愧是我们班的学霸,才贯二酉、文汇学海。老师眼中努力刻苦的三好学生是她,同学口中善良博学的智者也是她。留得短发,许是方便,眼镜总戴在眼旁,校服也总穿在身上。她坐稳于第一的宝座上,有着绝对的白信,懂得运用知识的力量去破解难题。她并不会沉湎在过去的辉煌当中,因为她的心中有着更大的企划。不过,自从她与潘东烛作了同桌,就有些“潘化”了。
放学的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我终是难以抑制激动的心。作为广大普通初三学生中的一员,自然是向往着一片无扰的胜地,放假就是最大的帮助。我告别了张佳盈和方芸汐,拿起书包,冲下了教学楼。“慢点,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开心?天这么黑,还是带个手电筒吧!”,学校后门的张保安叔叔对我说。我与他仅是简单寒喧几句,便继续跑起来,星奔川骛,以稍逊涩于风的速度向家奔。
从明亮处走向昏黑,路灯是我的伙伴。大步向前走,仔细观察脚下的影子,真可谓“对影成三人”。汽车从前从后疾驰而来,车头两灯闪着异常恐怖的光。汽车如此多,人却独我一个,渺之若沧海之一栗。终于从我的身侧驶过,感觉要被撞进地狱,摩擦路面前进的声音好似冲着怒吼,我的心脏在霎时也仿若被丢进液氮。好在,即将放假的喜悦又如心脏除颤仪一般,让心脏再次舞动起来。我继续向前,又感觉有什么东西藏在草丛里。不知名的昆虫在演奏着一曲夜的颂歌,但再没有可以触动我心弦的事物了。我镇静起来,相信勇敢的心才是最强大的武器。虽然没那么害怕了,但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天太黑了,我终是未敢回头,船也快抵港了,家的味道抬眼可望。
咦?灯打不开,看来是停电了。只好在黑暗中摸索,终于找到了满园彩。赶忙打开,它分裂成五等份,而后飞挂在天花板上,登时光就充盈了整个屋子。我得以用它写完了家庭作业,应该是像放假作业一样多的日常作业。写完后我躺在床上,右手已是无力了,只靠床的支持,我想要快速地进入梦且,却目不交睫。并且这时某个方位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咚”、“嘀”、“嗒”,各种声音都有,聒噪不堪。“有人在晚上装修吗?”,我的心很是不悦。闭上眼睛,尝试在脑海中幻想一只只羊从栅栏上越过,徒劳罢了。那噪声仍在我耳中不停回荡着,无序又好似有特定的规律。正当我想沿着噪音的来源,去一探究竟时,噪声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戛然而止。它终于停了,我努力平复着心情,什么都不去想,终于安然入睡了。可我竟不知,我会窥见怎样一场诡异的梦。
放学后,张佳盈也很快地收拾了书包离去。不久,潘东烛发现了行走在前的张佳盈,追上她问:“张佳盈同学,你不用刘兰她们一同吗?”张佳盈微皱眉:“晚餐是否使你腹部微胀,她们今晚扫地呢?”潘东烛尴尬地说:“原来是这样,嗯?停电了。”“潘东烛同学,何以见得?”,张佳盈问。潘东烛说:“往日能见大多数学生前往食堂购置食品,而现在去往者寥寥无几,都是进去后便出来,要么是关门,要么是停电。途径高中时,能看很多高三的住校生在学校竖灯旁看书,便知是停电。”张佳盈只得小赞:“不错!”“这,六!”,潘东烛好像没像过张佳盈如此敷衍。
出了校门,停电的迹象就更加明显,周遭顿时就暗了下来,月被云吞。路上遇见方芸汐,张佳盈关切地问:“晨曦,这么晚,你也是独自一人?”方芸汐笑着对张佳盈说:“是啊,毕竟今晚赵年请假了,就只得一人一心一羞月,执笔消愁盼街明。”潘东烛:“那你独归去,可要小心呐,我记得彭建也与你同路,要不你们一起,也好做个伴,互相照应”。也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与王乾分离的彭景泽同学刚好就来了。四人分两路,这下应能规避危险了。
张佳盈和潘东烛向上街走,街道失去了往日与喧嚣,张佳盈和潘东烛在路上信步,心中重获对“静”的体验,许是他们很久未见过如此宁静的时刻。不知是刻意还是随意,潘东烛突然问:“如果你的朋友在某一天忽然不见了,你会怎么做?佳盈。”张佳盈想了想,脑海中忽然有什么片断闪过,张佳盈没记清那是什么。“我大抵想查明其消失的原因,并希望一切安好,因为我不想品鉴悲伤”,张佳盈摸了摸有些发烫的额头说。
潘东烛若有所思并且咽下了一口唾沫,或许他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