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拉到离女生们很远很远的地方，和我说：

“我看到了谁谁的腿，当时她们在换衣服，我透过门缝看到的。皮肤白的，你看了，也会赞不绝口！”

“谁呀。”

“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好，我也去看看。”

他拉着我猥琐得走过长廊，到了舞蹈房，他先在门缝里看着。我离他很远，不巧，这时候老师正从我们后面经过。

她大声喊了一句他名字。

豆豆一惊，手足无措，我就在旁边笑了起来。此次事件，被所有女生都知道了。我不是共犯，但是，有了他的开场白，我也会被猜疑。豆豆那次之后，就和我渐渐袒露心声。

那件事情过去才几天，豆豆又开始了他的奇妙之旅。不知怎么回事，他迷恋上了推理。还揪出来一堆合情合理的体系。用来推翻现有的一切正常解释。对我身心的影响巨大。

但是过几天老师要查看我们练习的进度，我连舞蹈都没确定好。豆豆更不用说，他打算直接请一次假。

“老是躲着，终归躲不掉，你还是选一个舞种学习吧。”

“可是我在舞蹈这方面，真没什么天赋啊。”

“怎么没天赋了，你这身材，不比我要好多了。”

“得听得懂音乐，得有感情，还要有基本功，关键是表现力是个迷。有的人，一样的动作她就是跳的好。”

“那肯定不能和女生比呀，她们的腰和泥鳅似的，换作我们，早就折了。”

豆豆被我拉到舞蹈房，我们排到最后。因为两个男生在靠后一些的位置，也是老师煞费苦心安排的节目悬念。

豆豆和我看着她们妙不可言的身姿在舞动，笑着看完了那些人，轮到我们的时候，豆豆再也笑不出来。恰巧这个时候下课铃声想起来，老师知趣的暂停了后面的人。

我第一次选的是蒙古舞，沧桑的桥段，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表现。

有一种东西叫做表现力，但是这种东西在老师的眼里不叫表现力，叫生命的张力。

那天晚上，老师没有为难我们，越是这样，我们反而越是过意不去。

“你们为什么学艺术。”

我们好像都回答不上来。

“是喜欢吗，还是觉得华丽。但是我的告诉你们，这些东西都不是真的，越到后来你们越能体会，这东西是孤独的，辛苦的。只有表现的时候才是好看的。如果你们没有想好，还是不要学了。”

“你们要知道不光是舞蹈里，几乎所有艺术创作也好，感情是最重要的东西。你们两个知道什么是感情吗。如果没有那种细腻的东西，你们永远也学不会，学好了也不会快乐。”

她的话已经在我脑海里翻涌，那段时间还只是我们第一次接触到舞蹈，凭借我的感受力，能体会到的不多不少。但刚好能听懂，这些意思。

时间过去几个礼拜，有一次我突然转头对边上的女生说，你知道该怎么把舞跳好。

她说：“老师怎么和你说的呀。”

“老师让我细腻，有感情。”

她的脸又像吃了我喂的饼干一样红了，她生气的说：“那你跳不好了。”

“为什么。”

她生着气，一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