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南槐安真的惊到了,画师很满意他的表现,爽朗笑起来:“玩笑而已,不过我倒是长的年轻些。”
南槐安拱手,还是没忘了正事儿:“在下寻您多日,终于还是见到了,想必以你的本事,应当已经知道在下所为何事。”
“四角先生的事,其实我也知晓不多,只是见你和裘胜接触过,为免你误入歧途,方才与你一见。”白头枭随手拿起供桌供果啃咬起来,“你吃不吃?这是我新买的。”她又拿起一个丢向南槐安。
南槐安接住收于袖中:“这是何意?裘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那人,是个倭人。”白头枭对着南槐安说道,她密切关注着其表情变化,见南槐安并不太吃惊:“你倒一点不惊讶?”
南槐安点头,信口胡诌道:“曾经见过倭人,心中有些猜测,您所言正是印证,故而不意外。”
“我也不问你的过去了,但是我要告诉你,那英雄帖,应当是裘胜所写,你又作何感想?”白头枭摆摆手,却丢出个重磅炸弹。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四角先生发出吗?知州大人可是告诉过我了。”南槐安有些吃惊,但见白头枭说的真切,还是打算听上一听。
白头枭摇头:“那英雄帖发出之时,四角先生的尸体都已经被运回镇泉老家,怎会是他自己所发?其他人识不得他的字迹,可我不会认错,那分明是裘胜所写,唯独章印是四角之印,知州或许已经和裘胜同流合污!”她显得很笃定,这让南槐安感到更加奇怪。
“那流心可是四角先生仇人之子,而祁靖那家伙也是整日不知想些什么,一直纠缠着一个脚夫,且一个打手,自然思虑不周,知州为了权利,而裘胜更是一个武痴,想借此召集天下群雄,故而害死四角先生,这难道说不过去吗?”白头枭看起来非常肯定,一股脑爆出许多事情来。
“按先生所言,便是四角先生那其余四位亲信合伙害人,又发出英雄帖来?可是他们图什么呢?据说那四角先生多智近妖,这凉州城之发展可与他脱不了干系,而以我所知,流心对四角先生可是尊重异常,知州大人也不似你口中那种痴迷权利之人,哪怕裘胜有心,他又是如何说服这几人的呢?”南槐安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反驳面前之人。
“哼,不信便罢了。”谁料想,这白头枭一言不合便甩袖子要离开。
南槐安看着她的背影,也不阻拦,手在下巴不断摩挲着,眼神中透露思索之色:“这人,有些怪异。”
白头枭略微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不来挽留,一跺脚,又道:“裘胜是个轻功高手,这世间应当无出其右者,他经常外出,只是往往能在四角先生需要他的时候赶回来,他必然藏着些什么秘密。”说罢便几个翻身,消失在林中。
“一切都是猜测,拿这种东西来糊弄我吗?”南槐安摇头,将袖中供果拿出又摆在供桌上,也是离去。
……
“祁靖那边,有新的情报了。”傍晚,南槐安刚回到宅子里便被默娍急急忙忙抓到偏屋内。
“什么?”南槐安急忙问道,白头枭那边显然是没什么价值了,现在还能指望的也就是祁靖——三日之后赢裘胜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默娍拿出一个圆球来,按了一个按钮,清晰的人声从中传来。
“该死。”祁靖倒吸一口冷气低声骂了一句,他的声音显得很痛苦,“乱葬岗里那到底是什么怪物?”他咳嗽着,“刀剑对它无用,可我为什么总觉得那鬼怪有一丝熟悉?”他自言自语着,又是几声闷哼,随即便是些疗伤的动静,再没有说话。
“乱葬岗?怪物?”南槐安摩挲着下巴,“看来得准备一下,明日便去探一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