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南槐安走出大门,却看到一封信从门栓后掉下来。
“问情永夜宫的吗?”他心中猜测着,打开书信,却见:
“今日申时,独自来城外破庙一见。”
信的内容极为简单,字迹却娟秀异常,再一看,竟还有“白头枭”字样的署名。
“画师?”南槐安略微一惊,转而心中喜悦起来:“真是一环套一环,难道这人一直在监视四角先生手下各个高手?”
不管怎么说,有发展便是好的,南槐安将这信件收好,正好见到起床来到院中的施恩——这些日子他住在另一间客房,而条件比较好的主屋则由清风道姑居住。
施恩向南槐安打过招呼之后便坐在院中树旁发呆,他面带愁容,南槐安走到他身边:“施兄,可有什么烦心事?”他其实是明知故问。
施恩叹息一声:“清风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呢?”他看向南槐安的眼睛。
南槐安闻言便知道他已经明白了,摇头道:“我也不知。”
他靠在树上,仰头看着露出个尖尖的太阳,阳光刺眼,他眯起了眼:“真的那么重要吗?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谁,过去的是谁,放不下吗?”
施恩双手捂面搓了搓,犹豫开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南槐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决定吧,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看着离开的南槐安,施恩双目无神,斜靠在树干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南槐安回到屋内看着失魂落魄的施恩,默默道:“情之一字如何解?可怜人诶。”叹息过后,他又坐在桌前不断写着些东西——他正在理顺思路。
……
“在下缁衣居士南槐安前来赴约。”南槐安站在一破庙之前,拱了拱手,大声道。
没人回应,他便站在这破庙门口耐心等待着。
约莫半刻钟之后,一人方才从旁边林子里走出:“你倒是好耐心。”
听得这声音,南槐安有些惊讶,侧过头看向身边——那竟是个满头白发的……少女?
“怎么?强者便不能是女人?还是说你也那般庸碌,看不得这白发?”画师一边迈步往破庙之中走去,一边平静对南槐安说着。
南槐安回过神来,跟着她的脚步一同进了破庙:“那倒不是,只是你有些太过……年轻?”
“油嘴滑舌之辈。”画师坐在供奉佛像的台子上,那抹浅笑倒是出卖了她,“我生而异常,但年龄当你奶奶也是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