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打预防针人都有怕的时候,没有啥丢脸的,丑话说道前头,就是要告诉眼前的几人,他们已经没有后路可走唯有杀出重围一条路。
“我等谨遵大人命令,死了不就是一个碗大的疤。只是日后家中老小大人能够照顾一番。”
王睿自然答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点要求他怎能拒绝。
于是将此时交给了表兄,他只是一个书生,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再加上前些日子受了两次伤,直到此时他的身体还没有回复,但他还是让表兄给他寻了一把刀,杀敌更是杀己,握在手中的刀,犹如千斤重量。眼中带着向死而生无往而不利。
屋外的黑夜在月色中被照的星星点点,几缕幽光顺势透过密不透风的树层,落在数后的身影上一片的肃杀之意。在屋角处同样也有一群倾斜的身影,一个挨着一个。对面屋子的屋瓦上此时被嗡嗡声包围。这些人似是黑夜的幽灵,安静的如同雕塑一般。
这些落在王睿的眼里眉头紧锁。
“表兄树后五个贼人,屋角处人数不详恐人数不会太少,屋顶十人似是弓弩手。隐患极大不可不防,可有应对之策。”
神情庄重的齐奴听到王睿的话,却无甚回答。因为他也没有甚好办法去应对,此事太过于凶险,一着不慎,在场的所有人都要丢掉性命,若是他的身后人数在多上一番事有可为,可五人能做神马。
这种无声的回答王睿也是理解。
“兵法有言攻城者三倍攻之十倍围之,千古之棋局也若想攻破此局面,唯有反其道而行之,择其一路而攻之,举全力而攻一处,则事半功倍,我们可从西南角处攻杀,先试之以敌,等所有人被吸引到了那里,我们直接转向那里正好有一堵影壁,我们可与贼人向相反的方向行进,只要先敌一步越过西北角的高墙,墙外隔一条街就是城门管辖范围,到那时我们就可脱离危险。”
“可墙外还有贼人怎么办。”
王睿否认了这一观点。“此处离城门不远,这些人不可能去打草惊蛇。引起城门官的注意。到时候他们举事会很麻烦。”
“那城门可是有被贼人具守之嫌疑。”
王睿也是想过这个问题。但不可能,因为要是贼人早就拿下城门,那他们就是瓮中之鳖无所顾忌,即使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他们杀了,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同时今日杀他们的人就不会只来这点人马,而是军队了。
齐奴听到王睿的一袭话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说道。
“可行。”
于是招呼身后的衙役准备行动。王睿也想帮忙,齐奴只手将他压在了原地摇了摇头。
表兄这是将他当做了一个书生,他能够理解百无一用是书生。
齐奴贴着墙壁手中的兵刃在贼人还未反过劲来就被割了脖颈,鲜血霎时间奔涌而出。不做任何的犹豫接连突然袭击之下,遭他毒手的贼人们被瞬间取了性命。其余几人也不遑多让。但这种杀戮很快引起了贼人们的注意。
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暴露索性也纷纷亮起兵刃杀向几人。
城外聚集的流民营地,三三两两的流民神情麻木的抱团取暖。堆起的篝火如同他们此时的心境,看起来光芒四照,但实则乃是无薪之柴。空有余量但也坚持不了多久。
火中的瓦瓮被烈火烤的嗡嗡作响,翁中却有着数的可怜的米粒。周围骨瘦如柴的流民,其中不乏一些妇孺儿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一样的伤口,甚至其中还有泛着黄色的脓水带着臭味,紧盯着眼前的瓦瓮,即使清汤寡水连一点油水都不曾见到,但也丝毫没有引起这些人的不适。
而在不远处一堆看起来像是带兵的兵长的篝火处,眼前的瓦瓮却是丰富多彩,油花四冒,咕噜咕噜响个不停,随之香气扑鼻而来,引的周围的流民争相相望。
周围的兵卒连同兵长也是肆意狂欢,饮酒作乐。而在他们的脚下,正有一对有些姿色的母女被这些人争相戏弄,母女只能告饶不断。
也许是戏弄够了,兵长尽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将母亲的衣服一扯而下。哭喊声随之而来。
在这些人的背后一顶帐篷立在地势的最高处,左右有重兵把守,旗杆上一张硕大的旌旗其上一个大大的宋字正随风摇曳,昭示者此人的地位的高贵。从这里俯身向下看,正好能够将整个营地的一举一动一览无余。
“兄长,略阳已经耽误我们太长时间了。我们需的赶快攻破略阳与其他几路人马汇合,不然将军那里不好交代。”年轻人一身提拔身姿的对着身旁的中年人说道。
还有“斥候八百里加急,秦洲兵马正有聚集之势。兄长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说道这里年轻的将军的脸上一脸的愤恨。
“真是可恶要是我本部精锐没有被天公将军带走,小小的略阳城何以阻挡我大军半询之日,兄长弟想不通为何要处处忍让那厮,他一个下贱的奴隶要不是有我们兄弟支持,他岐山三十六寨的大头领的位子焉能做的安稳,而他是如何对待我们的,事后不封赏于兄长的大恩大德,反而在背后与杨磊那厮使绊子。。”
“大军兵分五路取长安之地定天下大势,这封侯拜相轮不到我们也就罢了,但大哥却被派到离长安咫尺之地,这与杀了你我兄弟二人有何区别。
朝廷的兵马转瞬即至,位于长安的司马冏所部二十万兵马枕戈待旦,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而我们只有不到十万兵马其中大多数是滥竽充数,”
“兄长我们得早做打算。不可不防啊。”
“子初着像了这些为兄怎能不懂。”
“但其中曲折太过于难咦”
就如同此次反叛朝廷大义,其中固然有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的戏码,要不是事出有因他也不会行大义之举动。悍然鼓动流民肆意攻伐流地。北面的匈奴人与羌人氐人的兵锋,在这些年来越来越不像话,导致朝廷遣使多加训斥。之后再也就没有关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