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似乎有难言之情,随身携带的兵刃紧握在手中,都快被捏的变了形,跪坐的二人神色各异,但皆是神情凝重之举。
身旁的烛火一闪一闪而逝。似是无情的伤口,拂过人心。
说话间寂静的氛围被一声嘹亮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愁绪,只听来人说道,“报。”紧接着的军帐之中走进来身心疲惫的几人,脸上一脸的污垢,黑如锅底,身上带着零零散散的伤,虽然只是被人轻抚,但走起路来依旧是摇摆不定,这是在马背上长时间坐定的缘故,径直见着中年人整个人单膝下跪,低头禀告道。
话还没有说完气息就不稳起来,“将军城东有敌情变化,兄弟们从城楼之上听到了杀声,似有人行叛乱之举。”
“尔确定是城东。”年轻人听到斥候所说,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带着寒光奕奕,于是再一次的确认。
半月的攻伐之战,略阳城横亘在他们的面前久久不能攻破,他们兄弟俩用了各种办法都不能奏效,反而让他们损兵折将,再加上粮草渐末,军中略有不稳之像让他们寝食难安,而略阳却依旧巍然耸立在面前。
听斥候来报城东有叛乱所生,至此天赐良机只要运用得当,破城之日,当浮一大白。
回应依旧是前者,顿时间喜笑颜开。就快裂到脚后跟了。
“通知弟兄们小心查探。若城中再有异变即使来报。”随后挥手来人退下。
饥渴难耐的年轻人沉不住气的对着自己的兄长说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兄长我立刻摔本部精锐等临夜从东门攻城。事半功倍也,再者敌我双方在略阳城下大战十五日晋贼皆成樯橹之末,疲惫之师也,若能突其不备聚其攻于一役,则大事可成。”脸上一脸的激愤,信誓旦旦的朝着兄长保证到,适才的阴霾仿佛过雨云烟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沐春风清爽至极。但他的这份喜悦却没有引起兄长的感同身受。
城内王睿紧紧的跟在齐奴的身后。他们的突然袭击使贼人死伤者惨重,但他们也没有从中讨到任何的好处。原本几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苦苦支撑。
而他也被暗中的弩手一箭射伤了胳膊,锋利的箭矢擦着胳膊肘的边缘,留下一道浅薄的伤口,周围的衣服都被撕裂开,鲜血淋漓是止不住的流淌,很快就在地面上留下一摊血迹,
原本红润的脸上没有了血色的供养,霎时间变得煞白一片,身处困境的他撕开自己的内衬将其如同包粽子一样紧紧的包裹住伤口,一时之间却也无性命之忧。
贼人将整个院子里里外外的包围的密不透风,几人尤做困兽动弹不得,几人声东击西的谋划也被贼人们洞悉,几轮下来身旁的随从也是越来越少只剩下了二人,浓郁的杀气越来越浓。。
齐奴一身的血污如同从炼狱归来的勾魂使者,整个人变得肃杀,生人勿近,秋风萧瑟的树桐夹杂着漫天飞舞的的树叶都被他的杀气震的飒飒作响。
周围的贼人对齐奴很是的忌惮又开始的轻视逐渐变成了心腹大患,谁也无法奈何对方,双方僵持在原地。
但这种局面王睿深知不会太久。但事不如人意,眼前的事物逐渐变得晃晃悠悠,紧接着嘴角处渗出的血色,让他麻木的神经久旱逢甘霖。
与此同时王睿的表现,也落入了贼人的眼中,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且身受重伤,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诱饵。
只见这些人将向着王睿的所在的电话缓缓逼近。
另一伙贼人也心领神会,因为人多势众良好的视线被眼前的贼人们挡住了视线,就在所有人愣神的空挡陡然出手。淋漓的刀刃破开虚空,锋利的刀刃泛着死亡的气息,寒光奕奕的往王睿的脖颈之处袭来。
齐奴一时之间整个人都变得暴躁,等他反应过来这些人早就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在他准备搭救王睿的时候,数把泛着寒光的兵刃封住了他的去路,刀剑崩起的火花,伴随着炸裂的相撞的声音,齐奴满脸的狰狞。
他毕竟不是神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睿身处在危机之中,而无动于衷。
整个天空被一片雾茫茫的迷雾遮挡。
突然一声急促的鸣镝声传来,片刻间王睿身旁的贼人被突然冒出的箭矢穿了个透心凉,整个人被突然间活生生的直接钉在了在地上,这一幅场面着实震撼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