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奴愤慨看着王睿脸上不断变换的神色,心中也是感觉到那种不安的情绪。
问到,“睿哥儿,可是想到了何事。”
王睿听到齐奴的话转过头神情颇为凝重,既然齐奴问到他也不藏着掖着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他,“表兄略阳怕是大难临头了。县伊大人明为搬救兵实则早就有了逃离略阳城的打算。”
县伊大人乃是弘农杨氏旁氏子弟,虽为庶之但身份摆在这里,只要他没有明着反叛朝廷,那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杨氏子弟,谁也无法拿他分毫。
他将要说的话说与齐奴听,完事后齐奴整个人都便的傻了。他不信,是的他不信。但王睿的分析也不无道理。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还相信谁。
二人都知道县伊大人如今是略阳的主心骨,若是他也逃了那将是对整个城中的百姓与将士的抗敌杀贼的决心,给予称重的打击,后果将是无法估量。二人不用多想也想得到后续会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睿哥儿…你平日里主意最多,得想个办法阻止大人,不然后果难以想象。”齐奴六神无主说起话来都语无伦次。
“表兄县伊大人出发去成东多长时间了。”
“不到两刻钟。”
“希望时间还来的急。表兄速速与我一同去城东,面见县伊大人诉说陈情厉害。不然略阳恐有倾覆之祸。”
这当然不是危言耸听。古有之邦从内部攻破者数之不清者,何其多也,就拿天下之中的洛阳城来说,永熙八年,成都王与河间王因朝堂权臣与皇后贾南风,联手算计,以大将军之权,诱惑河间王起兵功打成都王,后果就是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事实果然如此成都王兵败身死,而河间王虽然成为九卿之一的太尉执掌天下兵马,可天上那有掉馅饼的美事,背地里贾南风散播谣言,言之破城者为王者,举之天下而唯一者,其意就是天下唯一的王,那与皇帝平起平坐又有何区别,战争就是这样巧妙且无情,一则毫无根据的谣言,将整个天下又卷入了动荡不安中,战争一触即发,而河间王听到此谣言反而沾沾自喜,不以为意,听之任之,想要将其做成事实,二者相得益彰,谋权篡位也就顺理成章,若是成功到也会成为一则壮烈的史诗画面,岂不知这中了皇后与权臣们的圈套。
洛阳城中兵精粮足,再加上百姓上下一心,只要他们能够坚守待援,到时候勤王兵马便可将他们团团包围,一切也就尘埃落定,可这一切都是幻想,往往是从内部攻破,就被成都王司马义的部将以内奸伙同城中毫族,在整个洛阳城都陷入沉睡的时候,霎时间被火海覆盖,死伤者甚重。
既如此他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迫使他不得不做出一些令人难以匪夷所思的事来。就像现在。
“可你的身体。”身体孱弱的他在齐奴的眼里就像一件单薄的衣服,不能不让他担忧。
“王睿看出来表哥的担忧,为了让他打消疑虑,他用右手重重击打自己的胸口,顿时间声音传来一阵清脆的响亮,来说明他的身体无碍。
没有等齐奴反应过来,就见王睿踉跄的拿起衣袍,将自己单薄的身躯包的的像个粽子一样,里三层外三层。只露出两个冻的发红的眼球在外。寒风中带着冰碴凛冽的如同高速发射的子弹冲着他的脸就扑面而来,身体在不停的打颤中方能变得好点。
出了家门就见两人身着着衙役的衣服早早的等候门口,两人身上除过衙役的衣服之外在上面还裹着一身不伦不类的皮甲,大小不一的套在身上的模样感觉特别刺眼。
不做耽搁得他,便赶忙招呼二人连同表兄一同赴军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