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角楼上的琉璃檐瓦,被身后的高高悬挂的红灯笼照的蹭亮蹭亮的。折射的红光将周围偌大的被黑暗笼罩的地方照的一片暗红。
而在府衙内仆人们提着竹节编织而成的扫把正吃力将宴席中的餐食,一一清扫干净。
在前衙的左后方有一道漆红的木门直通后院。这是县伊大人的家人居住之所。而在前衙的右后方直通县署的办公之所连同县伊大人的书房与会客之地。
此时不大的会客之屋内满满当当的坐着五人,分列两边。
五人之中的王睿跪席在左手的最后,一脸平静的端坐在舅父的身旁,双腿盘与后股间维稳与上。
王睿将四周一番打量,五人之中他只认得其中一人。
李俊今日在寿宴上的高调表现,很难不让人记住他,其高大的身子犹如擎天之柱坐在几人的之中,显得格外显眼,同时与几人的身量相比简直相形见绌。
这也是次要的,不过让他感到一丝丝惊讶的是,堂堂的秦州都尉与刺史一个级别的大人物比县伊大人的级别都要高的他,如今也跟他们这些小人物,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坐在一块等候县伊大人的到来,县伊大人的背后看起来也是大有人物在背后。
至于另外两人他可从未见过其人。自然也不知晓他们的身份。
一直关注着子侄的张扬似乎看出了王睿的困惑。
便在他的耳旁低声说道。
右下手最后一位的那位年轻人看起来不过三十余岁的年纪。但此人给人一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气质在其中。他是县伊大人的亲近幕僚。名慕如宫是个鲜卑人。自幼学着我汉家礼仪精通纵横之术。
鲜卑从东汉末年起于东部的兴安岭一带的胡人部族,经过朝廷的感化再加上其学习中原先进农耕技术,制度条例,遂而崛起于东北疆域,又因为亲近汉政权,出现慕容鲜卑,拓跋鲜卑等诸多鲜卑部族。
而在右手的中间的那位看起来就没有其他二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和蔼的如同家中的老者。头发呈现花白其间插杂着少许的黑发,如同苍穹中点缀的星落,约有甲子之岁。精神硕果的不像个颐养天年的老人,他也是见着王睿这个后生,主动点头致意的人。
他从三人之间一撇而过。不多时县伊大人匆匆而来,额头的汗珠在干燥的深秋初冬时节都止不住的流淌。发福的身躯走一步缓三步可没走几步呼吸都变得急喘起来。
这让王睿想起后事的一句非常有名话来,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城外的流民连温饱都难以保障的情况下,而县伊大人却能够长的满身的富态。二者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路途,却有着不同的境地。
“各位久等了。今日寿宴杂事实在繁忙,扰人心烦至极。怠慢了几位还望不要见怪。”县伊大人人未至声音却早早的传来。
一番真诚的歉意让在场的几人生不出丝毫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