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赞,替父皇分忧而已。”
“范闲,你刚才说你有个证人,是谁?在这个时候还敢为你作证?”
范闲站起身,抖抖肩,大礼参拜,哭道:
“四皇子救命啊!”
庆帝、二皇子、太子看向李承鹏,惊愕道:
“是你?”
李承鹏面无表情的向庆帝下跪。
“陛下,请饶恕儿臣罪过,儿臣听闻北齐物价奇高,只是想把家里的一些不用的东西拿到北齐卖钱,结果被大哥抓个正着,现在东西都被收了,钱我要收回来。”
大皇子恍然。
“怨不得那箱子里面的东西那么轻,我还以为是银票呢?”
众人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脸色难看:
“给给给,四弟,三千两银子够吗?”
李承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二皇子:“……”
“陛下,关于春闱舞弊一事,臣请陛下治微臣之罪!”
范闲突然跪地。
“这样说,你真的徇私舞弊了?”
“算是吧。”
“一共收缴银票三十万两,现在已经尽数交给四皇子殿下了。”
范闲给四皇子抱拳,四皇子没有回,而是正色道。
“父皇,儿臣既然监管户部和礼部,这些东西都是过了我的手,最后全数归于国库。”
“所涉行贿之官员考生名单,尽数记录在册,无有遗漏。”
“所有册录,都在礼部库房的密室里,只要陛下需要,随时可以调阅。”
四皇子拱手:
“父皇,如果没有儿臣的事了,请允许儿臣告退。”
庆帝挥了挥手。
李承鹏告退。
“这个老四,还是那么圆滑!”
“父皇,依儿臣看,四弟是一心为公,毫无私心。”大皇子开口。
“没错,四弟所作所为无比稳重,都是我等皇子学习榜样,这次儿臣听信小人谗言,要不是四弟力挽狂澜,险些污蔑了范闲,想来无比惭愧。”二皇子连忙道。
“父皇,儿臣请求严惩贺宗纬!以正天下民心!”大皇子开口道。
庆帝思索片刻,下定决心。
“拟诏书,封四皇子李承鹏为七珠亲王,领礼部尚书衔,代天掌刑,和范闲共同负责即将到来的殿试!”
“同时对此次案件中,污蔑范闲的所有人进行严办,轻则发送,重则监斩候!”
“等等,殿试的事情,我还要和老四商量一下!”
庆帝一言不发离开了王座。
百官行礼离开。
二皇子甩袖而去。
范闲跪地,若有所思。
……
回到寝宫,二皇子怒气冲冲。
“此次春闱,我们的人本就没有几个录取,若是殿试再无人出头,那今年的新人,可就都归老大和太子了!”
谢必安拄剑而立。
“殿下不必担心,那四皇子既然执掌殿试,我们使些手段,钱财、权力、美女,投其所好。”
“只是他刚为范闲洗清嫌疑,是不是在范闲那一边?”
“不可能!”
“你是不了解我这个四弟,他油盐不进,别说金钱美女了,就是皇帝的位置他都不想争!”
谢必安怔了一下。
“还有这样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