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庆朝会,诸臣皆至。
最前面四把椅子,坐着四位能臣。
相国林若甫。
大将军秦业。
监察院院长陈萍萍。
庆帝第四子李成鹏。
李成鹏的母亲是庆国第一任皇后,现已仙去,庆帝念旧,子凭母贵。
李成鹏在皇子中地位超然,有太子之上,皇帝之下之称。
却明哲保身,从不参与党争,只是躺平。
“启禀父皇,儿臣举报范闲参与春闱作弊,泄露考题,收受贿赂。”
二皇子李成泽掏出一张万民书,挤出一滴眼泪。
“父皇,这是万千考生用血所写,字字泣血,代表莘莘学子,儿臣看后泣不成声。”
“这是春闱考场主官郭铮的供词,天牢酷刑十三天,他吐露的消息不会出错。”
“这是贺宗纬的举报文书,他在京都小有才名,又是商贾世家,不会无的放矢。”
李成泽跪地献书。
“呈上来。”
庆帝翻看一遍,似笑非笑的看着范闲:
“范闲,你可有话要辩驳?”
范闲跪拜,答道:
“回陛下,二皇子所言,都是放屁。”
“春闱一案,绝没有舞弊之说,臣有证人。”
“你的证人一定和你沆瀣一气,不可信。”李承泽说道,后面走过来一人,手持信封。
“小人郭铮手下管家许攸,今日受大义所感,愿献上郭铮大人账本,写明小范大人的贪腐数额,笔笔皆可以查出处、流水。”
李承乾跪地:
“父皇,请明察秋毫,范闲即将接管内库,儿臣不信范闲要贪腐!”
李承泽冷笑:
“太子可别忘了内库里面亏空的两千多万两银子!”
“范闲立下了军令状,三个月内填补,可如今过了两月有余,一直杳无音信。”
“狗急了还跳墙,更别说人。”
“而且,儿臣还有证人!”
“大皇子觐见!”
大皇子单膝跪地,神色坚定:
“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北境出现了一批私银送往北齐,已经给儿臣截获。”
庆帝嘴角露出愤怒。
“是谁,居然敢私自转移我大庆财产与敌国,此和叛国无异!”
“禀报父皇,查了箱子的印章和标识。”
“来的地方是范府,送的人叫范闲。”
“到的地方是北齐皇宫,收的人是北齐圣女海棠朵朵。”
众臣惊愕。
如此行为,罪同叛国!无论是否位高权重,只有死路一条。
庆帝大怒:
“范闲,你罪大恶极,来人,把这个逆臣给我拉下去!”
二皇子李承泽:
“父皇,范闲罪大恶极,仅仅拉下去无法平复百姓愤怒,百官苦楚,与皇室颜面。”
庆帝笑了笑,看了李承泽一眼。
“那依你……”
“最少也该是充军发配,永不回京。”
庆帝看向范闲,神色严肃,目光中看不出喜怒。
“你有何话说?”
“微臣无话可说,只能说二皇子殿下思虑周祥……范某万万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