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把手下带进来布置陷阱,薛数不愿意放任周擘延的身体继续放毒了,就他这个样子猴年马月能熄火啊。
薛数让沈立禾把周擘延扔水缸里降降温。
他嫌弃不想沾手,但沈立禾这个洁癖只会比他更恶心。
沈立禾此时好想要把大铁锹,铲不起来姓周的,就拍薛数头上。
沈立禾:“薛大人,你这么干,小心卢王回头会记恨上你的。”
薛数漠然看了他一眼。
沈立禾:“......”
明白了,在场就他们三个,管住嘴,卢王闹事也是他俩背锅。
如果泄了密,薛数也不怕,杀了卢王的威风,还不耽误给他俩穿小鞋。
“徐道友!”
沈立禾把老铁叫过来搭把手。
这活其实沈立禾自己都能干,但他不想只自己一个苦哈哈地被周擘延身上的味道熏。
徐仙抬上半身,沈立禾抬下半身。
徐仙还提醒负责抬腿的沈立禾,小心树根从裤子里冒出来偷袭。
徐仙:“刚才就是从裤子里忽然钻出来的,这会难保还会有活的。”
这个问题,沈立禾倒不担心,他让系统检查了一下,已经确定周擘延体内的寄生树根都死干净了。
沈立禾:“放心,我注意着呢。”
徐仙对偷袭这事防备心很重,“不然把他裤子也扒了吧!没有遮挡,那东西就不好搞偷袭了。”
这着实是个好主意,如果沈立禾也不确定东西是不是死干净了,肯定会举双手赞成。
现在当然是拒绝,断然拒绝。
沈立禾:“别了吧?这,不太好,大半夜的让人看见了,影响多恶劣啊,卢王回头看见了怕是要恨死我们了。”
一旁监工的薛数忽然发表意见,“安全要紧,就天上这点月光照明,万一有状况你们能看见什么啊,难保不会阴沟里翻船。”
沈立禾抽了抽嘴角,这还有啥好说的,明摆着还私人恩怨来了。
借着手上的便利,沈立禾拉住裤腿直接把周擘延的裤子扒了个干净,当然遮羞裤没动人家的。
虽然扒不扒这层底线,都没什么区别,因为周擘延的身上的衣服都被烧坏了,除了一些特殊材料的丝线经受住了高温的考验,其他的一碰就烂。
周擘延除了五官还能看出他的本来面目,其他比较明显的特征都烧坏了。
亲王之子的体面全靠脖子上挂的陪葬饰品撑着,叮叮啷啷的许多项圈,虽然有点黑了,但还能看出些本来的奢华面目。
当然,这些保留下的东西受热后,也在周擘延身上烫出了不少花。
沈立禾:兄弟,要怪就怪树精吧,它要是不藏你身上,这符都不会烧这么厉害。
“等等。”薛数忽然把俩人叫停,他看着周擘延的尸体好像有新发现。
“你们把他放下,我亲自检查一遍。”
本来沈立禾两个都把人抬起来了,又不得不放下。
沈立禾忍着尸体上的温度还摸了一手脏污,心里很不爽,埋怨薛数不早说,就非得他们上手了才说有事是吧!
但薛领导发话了,不得不听话。
沈立禾和徐仙让开到一旁,给薛数腾地方。
薛数半蹲在尸体一旁,爱洁的他特意从腰间掏出一副蚕丝手套,仔细给自己套上,看着要给周擘延做个细致尸检。
沈立禾撇了撇嘴,真是比屎壳郎都干净。
薛数先检查周擘延裸露的上半身,前胸看完,看后背,包括项圈在内的东西都扒拉了一下。
沈立禾默默地看着,等闻到薛数的蚕丝手套冒出蛋白质的味道,他笑了。
薛数指着周擘延的胸口,开始分析,“他身上前胸有伤,后背无伤,而且这块烫疤明显是死后新添的。”
沈立禾打断他,“我记得刚才跟您说过的,中午我和杨道友中午受卢王所托来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