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泼向了肖途。

眼前的情景逐渐清晰：徐志勋，李峰，胡一彪站在肖途面前。

庄晓曼趴在张勇的身上啜泣，却又突然喊道：“他没死！他没死！”

徐志勋听闻，俯身探了探杨勇的鼻息，挥手让手下带去医院，还补充道：“跟那里的医生说，这人对刺杀案件十分重要，不是证人就是凶手，务必救活。”

就在手下快要离开时，徐志勋又给他塞了一张纸条：“交给做外科手术的刘医生。”

徐志勋知道自己在赌，但这次与平时不同，平时的潜伏必然以求稳为主，但这次不赌必输！

见那手下有些疑惑，徐志勋盯着他道：“别想着打开，要是泄漏了特务科的天机，神仙也救不了你。”

那人听了，战战兢兢地点头，带走了杨勇。

……

大堂外

肖途坐在凳子上，被几个卫兵拿枪顶住了后背。

肖途的枪法真是差劲，居然没有杀死吴明达！徐志勋在内心狠狠骂道。

就你那个C级的射击能力，还逞能？！

现在吴明达只是昏迷！他要是醒了，整个魔都的情报人员就完了！

徐志勋整理了一下思绪，心里有一个成功机率几乎为0的计划。

李峰坐在肖途对面，庄晓曼则是站在李峰旁边，眼中还闪着泪花。

“肖先生，解释下刚刚发生了什么吧！”李峰抑制着怒火。

“刚刚我在上厕所，突然听到枪声，就急忙赶了出来，发现张勇正护着吴长官朝楼梯跑去，我就一路跟着吴长官，没想到，跑到拐角处时，张勇突然向吴长官开枪，吴长官倒下后，张勇又把枪口指向了我，我侥幸躲开了致命伤，随后，昏迷前的吴长官开枪打死了张勇。”肖途断断续续地说完，“张勇，应该就是锄奸队的人。”

“你放屁！你以为我会相信？张勇是怎样的人我很清楚，要我说，就是你干的，我现在就毙了你！”李峰拔枪指向肖途。

“科长。”徐志勋跑过来，“我刚刚检查了现场的两把枪，和肖途所说的基本吻合。”

“所以呢？又让我们特务科背黑锅？！”李峰还是不放下指向肖途的手枪。

“只要一出事，R国人就说特务科的情报管理出现了问题。”徐志勋语气中带着无奈，“况且，他还是武藤志雄的人。”

“砰！”徐志勋刚说完，李峰便朝肖途开了枪。

玻璃碎了一地，是李峰开枪射向了肖途身后的红酒瓶。

“肖先生，我们走着瞧！”李峰走到肖途面前，拿枪抵着他的下巴，“等吴明达醒了！等杨勇醒了！我就扒下你的皮！”

……

当晚，“星期九”酒吧

“你早就看出肖途有鬼，对不对？”庄晓曼坐了许久才说话。

“嗯。”徐志勋饮了一口朗姆酒，“肖途那个伤口我也看出来了，弹孔周围有烧伤的痕迹，说明是近距离射击，这枪，是他自己开的。”

回应他的又是一阵沉默。

“无论如何，肖途都是可以利用的。”徐志勋拍了拍庄晓曼的肩，“况且，杨勇不是还在医院抢救吗？”

“子弹都进脑袋里了，救不活。”

“万一医院里的医生是华佗再世……”徐志勋见庄晓曼不理睬自己，便起身离开了。

一起共事了快两年，徐志勋对庄晓曼也逐渐熟悉起来，简单地说，这是一个喜欢独处，自己消化痛苦的人。

他相信她能扛过去。

想着，迈步离开了酒吧，却没有朝家的方向走去而是前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