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不知今日皇上可会来?”
“这件事张尚书心中有明目了,何须再问”
身为大夏朝宰相兼太傅的康国丈轻轻说了一句后便闭目养神起来了。
而张元章则不甘心的说道:
“如今国库亏空,四方各地流民需要安抚,即便是今年所上匈奴岁币也不够啊”
“还有治理黄河,所需银两不是小数目”
“那从工部新调任的河道总管范天勇,整日围着老身老银子,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皇上再不理朝,老身,老身恐怕只有请辞归骸骨了”
老者的话语,除了焦急外,更多的是无奈。
康绍堂闻言意味深长地看着老者说了一句
“这些事,皇上不理朝政,那我们作为臣子的私下该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便是”
“张尚书何须忧虑,这大夏有无皇上,你我事情不照样做么”
而张元章闻言,眼神中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反感,碍于对方权高位重他不敢得罪,便将怒意隐忍在了心中。
突然殿外传来了,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张元章闻声同一众大臣翘首以盼地向外看去,刹那间那浑浊的老目燃起了一丝丝希望,但很快他就更绝望了。
因为他看到了首先跨入宫门的是一位身着绯红流纱上秀金丝祥云凤凰流裙的女子
“谭妃驾到”
一声尖锐的叫声,惊醒了众人,而叫声的发出者正是金公公。
“臣等拜见,谭妃娘娘”
一众大臣在短暂的震惊中立马下跪拜见
而户部尚书旁的礼部尚书也一同跟着跪了下来,只是跪的途中,他才想起来他们大夏的新皇好像还没有测封过皇后。
不过见对方是前身的太子妃再加上众人都无异他便默不作声了,心中也不由得感叹道这新帝的荒唐。
“诸位大臣免礼”
说罢谭淑容便在金公公的指引下,在众人的惊愕中,走上了龙椅。
“皇后这是何意?”
“国事朝堂皇后此番怕不合规矩”
靠近龙椅处的张元章率先发难得问道。
谭淑容闻言皱了皱眉头,本来她就是不情愿、被赶鸭子上架了心中憋着一肚子火气。
不过她也懒得争论而是向一旁的金公公道:
“金公公,劳烦念一下皇上口谕”
金公公闻言大喊了一声肃静,迫使得正在交谈的众人们便安静了下来
“传皇上口谕”
“朕流鼻涕,不想早起,国事朝纲事关重大,日后朝会便劳烦谭皇后垂帘听政,替朕分忧”
“谭皇后为人,温良恭顺,聪慧过人,
“看待事物自有一套独特的见解,诸位爱卿莫要不服刻意刁难,要克忠职守尽心尽地做好臣子本分,向皇后汇报,听皇后吩咐。”
“切记,莫要贪恋痴迷皇后女色”
谭淑容听到最后一句如此轻挑的话后,怒意蹭蹭往上涨,但奈何在众臣面前她不好发作,便憋的脸都红了。
调整了一会情绪,谭淑容刚想准备开口便被一声声凄厉的声音打断。
“荒里朝纲数载,如又今牝鸡司晨~一国大事视同儿戏”
“如今天下流民四起,外敌虎视眈眈,却还如此”
“皇上啊~~求你睁开眼看看这天下百姓吧,瞧瞧老祖宗留下的江山吧”
“朝纲如此,国之将亡啊~~”
张元章撕心连肺地说完后,还没等金公公呵斥,便昏厥倒在了地上
“张尚书,张尚书”
“来人,快来人”
“传太医”
望着乱成一团的朝堂,最上方的谭淑容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心中对某人的恨意也不由得加深了几分。
而处在混乱中的康绍堂,望着周围慌乱的人们,嘴角却露出了一抹得意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