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在经过一段隧道后停下,天水站下车的人开始焦躁,大家试图找寻着可能下车的方便,在接近社棠的地方开的很慢,在距镇上不远的地方,随着车辆继续减速,宋书远见有人打开车窗扔出东西随机跳下,遂心一横,也扔出背囊,一个侧身半截身子已经到了外面,手一推一个趔趄落在轨道边,便跟随人群向前。幸运的是没多远就看到社棠开往TS市的公交车,显然宋书远选择是对的,尽管不太安全,可一部分人却很快到了市里面。在天水站,宋书远按照指示在出站口找到了等候的刘雅婷,他本想着刘雅婷会带他回家,可事情似乎并不圆满,刘雅婷坦言时间已晚,如果赶回去多有不便,随机也告诉母亲今天先不走了。宋书远算着刘雅婷从接到电话到火车的时间,也确实需要一段时间,当晚他们一起在铁路宾馆入住了,
第一次同处一室,宋书远几乎没忍住,但她不想让他的自私成为别人的负担。他记着母亲的叮嘱,介于这样的传统观念与思想认知他放弃了,而刘雅婷也是以一个女孩极高的自尊,将宋书远的想入非非阻断逼退。这绝不是荷尔蒙的“荷”动力不足,只是对一个人喜欢的底线。
第二天准备启程之际,刘雅婷忽然话锋一转,不如我们去西安,显然她主义变了,尽管宋书远一再强求去刘雅婷家,可看着刘雅婷强忍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好吧,我带你去西安”说着给家里打电话,到了宋书远家,全家人喜出望外,享受着儿子的高光,随机就安排宋书远嫂子他们一行三人去了县城买衣服,总是担心刘雅婷冻着或是不习惯,小侄子也是拿刘雅婷不当外人,拉着她在村庄不远处的田野疯跑。
次日晚饭后画风变了,刘雅婷说是要给家里打电话,打完电话后就哭着说要回家,说是她第一次出远门,母亲不放心,让她尽快回家,宋书远见刘雅婷哭状,就打趣,“你之前,说SX坏人多,你不会把我们当成坏人了吧”见刘雅婷一再执念要走,就这样他们踏上了西行的火车,奇怪的是刘雅婷在甘谷下车,说是要去舅舅家。这样宋书远也没再说什么,没有例外,他一同前往的想法依旧是不可以的。
人有旦夕祸福,宋书远服役第七年底,父亲病了,肺癌很严重,他也是在回家后才知道的,医生嘱咐约莫半年到一年。是人终究会有遗憾,更何况病人。母亲坦言父亲终究放不下宋书远的婚事,宋书远直言他和刘雅婷恋爱关系是稳固的。可终究顾及父亲的遗憾,宋书远还是联系到刘雅婷,看能不能来家里看看。与父爱而言,宋书远是孝顺的。拨通了刘雅婷电话,但那时刘雅婷正在天水师专备考,多有不便,无奈宋书远只能强忍着将家里的一切告诉刘雅婷,想着刘雅婷同情之余有所改变。可刘雅婷还是拒绝了,宋书远随机的一句话她们的关系走到了终点。多年后每每想起自己的大男子主义,宋书远只狭隘的认为对父亲自己是无憾的,可宋书远同时也清楚对刘雅婷伤害是无法弥补的,留给自己的创伤是无法愈合的,成年人终需为自己的冲动买单。
分手后的那段时间,宋书远是汗颜的,他将一个男人的吝啬做到了极致,当然刘雅婷的大气也是让宋书远打脸的关键。刘雅婷归还了所有的不相干。可时至今日思念却从未停歇,如果思念有声,一定震耳欲聋。宋书远一遍遍反思着不幸,做母亲的想起宋书远如今的处境也再也没念叨过,只是每拉家常时宋书远经常提起,可谁又能懂一切终将渐行渐远。可宋书远依旧耿耿于怀,刘雅婷于自己势必是种遗憾,再看一眼得有多难!
后来宋书远确认在和平遇到过刘雅婷,却见头发剪的很乱,宋书远是闪躲的,他怕看见刘雅婷的脸,他甚至惧怕刘雅婷的目光,终究无言代替了所有的遗憾,后来接到过刘雅婷电话,只是问了句你还好吗,刘雅婷回复“我很好”就这样结束。记忆从未模糊,爱却已走远。
即使刘雅婷音讯全无,宋书远依旧保留着尾号7463、7469,依旧记得那次教训,并劝导自己的家人“年轻人的事情交由自己处理,作为长辈尽量少参与,相信每个人都会以自己的情感方式学会与世界相处,学会和过去和解,学会和喜欢的人或事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