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可人的心脏健康、欢腾地跳动起来。
“我终于到了地狱吗?”
这是艾伦小姐开口的第一句话。
卡夫卡注意到对方的眉眼中有种止不住的忧伤。
“请问您是谁,是天使吗?”
“宝贝。”
卡夫卡移开位置,把空位让给了激动的侯爵。
他惋惜地咂着嘴,只可惜自己的蓝色的天仙子花,这东西卡夫卡也只有一株。
可以解除身体的异常状态,同时还能轻微治愈血肉。
缺点是:只有由幻梦境生物服用。
卡夫卡在自己嘴巴中咀嚼了几下,直接把源质渡给了艾伦。
杰吉尔博士在笔记上疯狂记录,他笔触不断转动,有时用拉丁文,有时又用德语或英语。他在纸张上描述,该种草药被咀嚼后,会呈现珍珠母的光泽和呈螺旋上升的蒸气,送到病人嘴里立刻见效。
他停笔后忙问:“请问这是什么草药?”
“天仙子花。”
卡夫卡又答道:“一种已经灭绝的草药。”
艾伦小姐醒过来了,看起来还如此健康,现场暂时进入了热闹的气氛。
看样子她对自己周围的生活也不是完全并不知情,在谈及到晚上有怪人闯入的话题时,她精美的脸庞上闪过恐惧。
“我看不见他,但是我能感受到。”
“那是一股异常冰冷的气息,比符腾堡州的恩茨河还要冷,他从面外面进来,但是没有脚步声,好像是个幽灵,然后他逐渐靠近...把嘴唇贴到我的脖子上。”
望着女儿惶恐的神情,侯爵既愧疚又愤怒。
他发誓:“我一定要抓住那个歹徒,狠狠地折磨他。”
卡夫卡插嘴:“这正是我来的目的,侯爵先生。您还不知道吧,那个歹人就是你邀请过来的画家,本来我差点可以抓住他,但是因为意外让他给跑了...其中有些隐秘,我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讲出来。”
他颇为苦恼地抿了下嘴:“还是麻烦您跟外面人讲一下真相吧,我实在不愿意多费口舌了,希望管家有听到我的吩咐,把午餐准备好。”
杜歇侯爵知道他在说什么。
侯爵沉吟片刻,松开了女儿,朝着门外走去。
助手眼尖,他看到门外居然埋伏着十几位手持火枪的仆人。
“天哪!”
他捂住嘴巴,无力地瘫倒在地。
孤坐在贵床上的艾伦有些好奇地看着卡夫卡。
正如她之前所说那样,艾伦并非是对外界一无所知的,在黑暗恍惚之间,她隐约听到别人的谈话,知道自己的父亲花了很大功夫来给治病,从来都没有成功,最终被面前这个青年用特殊的方式给治好了。
说起那个特殊的方式,艾伦有些脸红。
刚苏醒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已经背负杜勒家族的罪孽下了地狱。
没有想到,自己还活着。
卡夫卡英挺的鼻梁、迷人的眉眼给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加上现在面都艾伦好奇打量的视线,卡夫卡毫不回避,直接回之以更加凌厉的视线。
太奇怪,也太有侵略性了。
这是艾伦从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好在她穿的睡袍还算体面——是那条下摆微微带褶的连衣裙,不然就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艾伦小姐,你面色发红,不会是又有什么事了吧?”
杰吉尔博士想为她简单做一下检查。
艾伦同意了。
杰吉尔博士端坐在床边,挡住了视线中的卡夫卡,艾伦翻腾不已的心脏这才平稳落地,她的皮肤回归了正常状态。
艾伦小姐松了一口气。
“您的身体没有什么毛病。”
杰吉尔博士起身去放听诊器,没想到艾伦小姐的脸又开始变红了。
他摸不清头脑:“难道病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