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乎!
天子也要脸的啊!
“果真活得如此不堪么?”朱由校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到。
也不知道他是在说锦衣卫活得如此不堪,还是再说自己活得如此不堪。
但王安这一次却没有接住朱由校的话头,去做回答了。
王安以一个太监的身份,在宫内能爬到朱由校的侍读太监一职。
怎会不懂得人情世故呢?
皇爷的有些问题,能回答就回答,可有些问题,就暂且闭嘴吧。
尤其,王安在内心忖(,三声)度到
——皇爷为太孙时,按照制度规章,太孙的侍读太监一职,已经十分好了。
可同样的,按照制度规章,当皇爷成为了皇上之后,这侍读太监一职,就已经十分不够看了。
那么,往上再冲一冲?
冲到何处?
司礼监.....掌印太监?
理应如是乎!
太监也有奋斗的目标!
——按照制度规章,储君的侍读太监再往上一走,就大抵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了!
近几日朱由校尽管没有发出要提拔王安为此职位的信息,可依据常理和与朱由校的关系来看,王安对此职位,少说有个七、八成的保证。
值此重要时机,王安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些个差了人情世故的举动,来让朱由校生出了少许的不满。
从而使得自己没了上进的机会!
太亏了、太亏了。
不能亏、不能亏。
“朕记得。”朱由校猛地一睁开眼睛,说起了事情。
果不其然,朱由校刚才的喃喃自语,并非在询问王安问题。
而是在暗暗思考着一些东西。
王安心头一舒。
看来自己的人情世故这一技能,练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啊!
“朕在承天门大街那儿。”承天门,即后世的天门安。
“有处宅子,来着,对吧?”皇帝也是有着一些私产的,例如,皇庄什么的。
再例如,朱由校此刻讲的这处宅子。
之前淮北饥荒的折子一到朱由校的手里。
他就开始寻思起了解决办法。
赈灾需要钱,而钱从何处来呢?
国库无钱,就只能考虑皇帝的小金库了。
这不,朱由校可是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审查了一番自己的小钱钱啊。
这不,这处宅子,就被朱由校给记住了。
——常言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由此,朱由校安能不重视自己的经济财产?
至于用自己的私产赈灾一事,也早已被朱由校给否决了。
他害怕下层贪墨太过严重,甚至还层层加税,从百姓身上更加贪墨,乃至激起民变。
那可就完犊子了。
——明末的日子,本来就十分不好过,朱由校可不愿意更加不好过。
那他这个皇帝,到时候可就头大异常喽!
“回陛下,是的。”王安身为朱由校的侍读太监。
他在朱由校审查自己资产的同时,也知道了、并记住了一些信息。
所以,回忆、回忆,王安倒也能做出回答。
“那就将这处宅子,赏赐给刘侨吧。”朱由校拍下来板子。
“你出去将此事告知于他,并让他离开,之后你再进来寻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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