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副官嗯了一声，“希望如此，那，末将即刻出发。”

李敢背对着他，简单挥了挥手，“悄悄的，别让别人知道。”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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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接到了李敢的密信，脸色越看越凝重，平阳公主遣走所有奴婢，方才问道：“是卫霖表现不好吗？”

“不是。”卫青看向公主，“是凉城，我们的商人因为一张雪狼皮跟一名匈奴商人起冲突，双方动了手，巡城守兵吴七路过帮忙劝阻，过程中失手打死了一名匈奴商人。”

平阳公主略显不屑：“不就是一个商人，赔钱就是了，还需要报到你这里来吗？”

卫青脸色凝重：“公主，死的那个匈奴人，年轻时是左贤王部的一名前锋骑，如果匈奴以此作为要挟，轻者要求我们处死吴七，重者很可能又是一场勒索，赔款赔钱倒也罢了，怕的是，匈奴以此作为借口，开战夺取凉城，公主可还记得，凉城易守难攻，乃天然屏障，高祖时期，匈奴几次侵犯都被凉城挡住了，当时的守军统帅是淮阴侯的部下。”

“本宫当然记得，那人姓乔。”平阳公主：“凉城现在是李家的守城，他李敢可以自己做主，即便要上报，也是直接奏请陛下示意，为什么知会于你，这是要拖你下水吗？”

卫青：“公主，若是匈奴以此开战，那披甲上阵的会是谁呢？”

平阳公主脸色不佳，“陛下这几年对你的确颇为重用，李敢这是笃定你要挂帅出征，所以才来告知你详情，让你有个斟酌。”

卫青嗯了一声，“李兄的意思我懂，他是要我劝阻陛下不要出兵。”

“公主，臣即刻入宫。”

平阳公主点头应允，“可千万注意言辞，不可忤逆，若要战，也势必无可避。”

卫青：“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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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锋营......

卫霖发现，这新兵训练的基础项目，两千多年前跟两千多年后没啥区别。

李敢给新兵们的体能训练任务第一项，就是负重跑山。

卫霖背着箭筒一马当先，霍去病紧随其后显然没有使出全力，第三名就是彭子樾。

这可不是五公里，目测得有五十公里。

穿梭于林间的白色作战服，在晨光的映衬下显得生机勃勃，少年们虽然面带倦色，但目光坚定，张昭作为助教官，看在眼里也是颇为欣慰。

牵头小队到达第一个补给点，卫霖蹲在小溪边喝水，入口甘甜凛冽。

霍去病晚到了一会儿，看上去有些喘，唇色发白，蹲在卫霖旁边连喝好几口水后席地而坐，彭子樾第三个，拼了老命似的跑过来，箭筒随便一扔，直接跪在河边，脑袋直接扎进水里喝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