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西楼好奇的看着外面的一切,他在一艘船上,一艘被巨大的灵兽托起的船上。
“可惜了这头裂空鹰,为了抓到他我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晋山摘下裂空鹰神使的符箓,将其放生。
裂空鹰发出一声鹰啸,撕裂天空飞速逃走,走之前还不忘愤恨地瞪了两人一眼。
“睡一会儿吧,你的精气神都不足了,我会联系秦先生的。”晋山将任西楼送入屋子,自己则是掏出国师令。
“我在西漠发现了任西楼,这小子险些成为神使,在西漠的神选引起了一阵轰动,现在已经在返回大奉的船上了,只是裂空鹰这次就没办法带回来了。”传达完信息,晋山站在船头望向远方,破境的机遇到底在哪里呢?
本在看折子的周齐平突然起身,一步踏出,消失在天楼,朱广域则是充耳不闻。
陈仁笑呵呵地说道:“要不咱回去了?反正你也不打算接着处理这边的事了。”
秦老头望了一眼远方,目光穿过层层大山,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南林,便起身离开了南林。
任西楼朦朦胧胧中仿佛又见到了在死漠中的那个男人,还是那样相貌平平的男人,眉宇间弥漫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忧伤。
记不清说了些什么,只记得最后那个男人挥了挥手,好似告别。
“到帝都了,带你去尝尝天楼的伙食!”晋山望着天楼上的一袭儒衫,露出了笑容。
周齐平把玩着手中的国师令,看着远方的飞船,被晋山活生生气笑,“这么重要的东西,传讯竟然只是让我备上一桌好菜。”
任西楼好奇的看着远方的天空,各式各样的飞船,还有着巨大的灵宠在空中驰骋。
“怎么样,喜欢这里吗,喜欢的话就来帝都当个太子爷好了。”晋山摸了摸正在满眼冒星星的任西楼。
任西楼不假思索的说:“喜欢啊,好繁华。”
晋山笑了笑,又揉了揉任西楼的头,“一会儿你先去沐浴,沐浴过了就来吃饭吧。”
任西楼泡在滚烫的水里,吸收着“汤汁”中的药力,感觉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这次的西漠之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泡着泡着任西楼眼皮打架就要沉沉睡去。
一双洁白的手扶住任西楼,“公子,小心。”
任西楼猛然睁开眼睛,一把拍开女子的手,抱住自己的双臂。
“额哼哼。”
那女子捂住自己的嘴笑道:“我叫冬竹,是这里的侍女,以后就是公子专属的侍女了。”
打量了两眼,任西楼便不敢再多看眼前的女子,十三四岁的年纪,一双狐狸眼很是惹眼,身材有些纤细,一双小手煞是好看,只是肌肤算不上娇嫩。
“奴婢见过公子。”冬竹施了一个极其标准的礼。
任西楼泡在水中脸色发红,除了一七和自己爹娘,还真没在谁面前光过身子。
看着面前的冬竹,任西楼只能不停地嗯嗯噢噢。
在冬竹地牵引下,任西楼穿好衣裳,收拾好后走入了房间。
“还满意吧,这天楼的服务。”晋山将任西楼抱上椅子。
任西楼显得更是尴尬,“他们不会是骗子吧,难道我现在吃的就是最后一餐?还是说我爹已经在东拼西凑,砸锅卖铁地凑赎金了?”
摸了摸玉商送的匕首,任西楼这才按下了自己胡思乱想的心。
周齐平先动了筷,夹起一块肉就放入任西楼的碗中,“在西漠受了不少苦吧,吃点好的,秦先生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你也认识秦先生?”任西楼好奇的发问。
“不止我认识秦先生,这里的所有人都认识秦先生。”
任西楼望向四周的侍女,所有的侍女都微笑点头。
“冬竹呢?怎么不让冬竹一起过来吃饭。”任西楼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向着两人发问。
“侍女的寝食都与天楼之客有别,不难理解吧?”晋山开始觉得任西楼脑子不太好使了。
“可是我是客人,冬竹说她是只属于我的侍女,那冬竹也是客人啊?”任西楼吃的摇头晃脑,实在是太久没吃过大奉的伙食了,再加上天楼的厨艺真是一绝。
晋山与周齐平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起来,碰了一杯之后便招来冬竹,“再添一副碗筷。”
冬竹看着眼前的饭菜,却迟迟不敢入座,天楼的规矩很重,她这样的婢女,是不允许出现在这种场合的。
“冬竹,坐西楼旁边去吧。”周齐平指着任西楼身边的座椅。
看着冬竹战战兢兢的模样,任西楼夹起一些自己觉得好吃的菜就放入冬竹的碗中。
侍女不断地上着各色菜肴,任西楼则是一直狼吞虎咽,有些喜欢的菜连晋山都没夹上一筷子,只好闷头饮了一口酒。
晋山看着杯中酒,起了歪心思,招来身边侍女,耳语了几句。
不一会儿侍女便给任西楼上了一壶酒,一盏七彩琉璃杯。
冬竹则是很有眼力见的接过酒壶,给任西楼倒上了一杯。
任西楼愣了愣,端起来一饮而尽,辣的任西楼直把舌头伸出来透透气。
冬竹连忙给任西楼端来一碗水,晋山与周齐平看的哈哈大笑。
“谢谢。”任西楼接过水。
冬竹站在一旁不敢坐下,任西楼起了身,跳下椅子,走到冬竹的身后,却发现自己不太够高。
任西楼从百龙砚中掏出一张御风符,这才按住冬竹的肩坐了下去。
“我给你夹的菜怎么不吃,我都试过了,可好吃可好吃了。”任西楼端起碗放到冬竹的面前。
冬竹看了一眼晋山,又看了一眼周齐平,这才放心的拿起筷子。
任西楼见状也满意地坐了下去,周齐平和晋山则是传音道:“这小子心真大,才从西漠回来,好似睡了一觉,就什么都好了。”
晋山与周齐平都无法直观其心湖,但根据任西楼的所作所为也能看出个七七八八了。
酒足饭饱之后,任西楼抱着糕点坐在栏杆上,俯视着下方灯火通明的帝都,这是任西楼第一次看到如此繁华的地方,就像书上的不夜城一般,不同的是书上的不夜城,未曾写过那天上飞船闪耀着光,又有那飞剑成群,灵鸟衔信。
晋山倚在栏杆上,周齐平则是站在任西楼身旁,冬竹抱着给任西楼准备好的衣裳站在其身后,她自小便在这天楼中长大,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让两位国师这样作陪。
晋山一处一处的告诉任西楼好玩的地方,周齐平则是不断地为任西楼介绍着帝都的各种事项,毕竟益州太小,任西楼走出那里也只是迟早的事,对于任西楼这般人物来说,大奉也太小,两人眼界太窄,不知道此生有无机会看到任西楼真正的舞台。
冬竹看到来人连忙退去,周齐平与晋山也站直了身,任西楼与他们一起转过身来。
“你在西漠的经历我已经知道了。”秦老头缓步走来,周齐平与晋山让出任西楼的身侧。
任西楼不知道秦老头如何知晓自己在西漠的经历,或许是一直在旁护道?又或是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