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极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殿下现在出落的愈发有男子气概了,只是得这怪病该如何行房中事啊?王爷又失踪了,王妃自己又不能再生一个……”
“……下次再有这般忤逆的言论,我必杀你。”
阿茶翻了翻白眼,目送面具男独自下了城楼,一个人负手而立,望向远方,心神往之。
好酒,但不敢在府中饮酒的李观衣最喜欢三姐用多种杂粮谷物酿造的寄忧谷。
此酒被不少文人士子称赞:酒气奔腾如江河恶蛟,入喉后尤有龙吟,也有有心之人说这酒杀伐之气过重,一不小心就会伤了自己,而寄忧谷正是在这种毁誉参半下风靡盛行。
此刻已然有了几分醉意李观衣,迷迷糊糊的来到了雷州与流州交界处的燕山。
此地距离王府不远,但因为常年被密林覆盖,林间多豺狼虎豹,寻常猎户少有敢单独进山的,官府每年都会从各郡县府衙抽调差役和当地村民一起围剿大虫,可大多都在付出惨痛的代价后,不了了之了。
而李观衣自是不惧这些,若这帮没开眼的畜生真敢再来,无非是多品尝几次野味烧烤罢了。
前年不就有一只饿疯了的熊罴,仗着魁梧体型,一路追着世子殿下上了燕山,无路可退的李观衣被吓得险些忘了自己身怀怪病,好在那不怎么聪明的熊罴一巴掌提醒了世子殿下,可自己却被当场电了个七荤八素,含恨而终。
恐怕那只熊罴直到被扒了衣服,被缝在马鞍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没的。
而正因这怪病的缘故,世子殿下出行很少携恶奴,配暗卫,毕竟这些年因为各种原因前来刺杀的杀手不在少数,论实力,在江湖上怎么也都是一流水准,不过最后的下场,都难逃被天打雷劈的厄运。
李观衣曾经很严肃的分析过这怪病的利弊。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对自己而言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被当今那位擅长制衡之术的陛下,以各种劣质由头招了东床。
据说当今陛下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种马,先不论各个嫔妃所生的皇子亲王有多少,单说这公主就足足有十七位之多。
这要是顶着乘龙快婿的名头沦为了质子,那等以后夺嫡之争开始,燕北王府必然是没办法隔岸观火,静静的当个钓鱼翁的。
再者,就算再倾慕世子殿下的模样,也没有哪个公主想在洞房花烛夜,被一通噼里啪啦吧。
一路走走停停,酒已见底,雨已下尽,好在目的地也到了。
深山里的一间草庐,门前匾额由世子殿下亲自提笔,上书‘楚门’二字。
旁人不知其意,便是提字者也不知道,总之就那么写上去了,不知不觉已过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