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春云发出阵阵惨叫“饶命啊!饶命啊!不是奴婢,真不是奴婢!”
“父王!有没有可能既不是春云也不是我,而是其他人做了手脚。”年年道。
“你说是谁?不在你们之中会在哪儿?要不这样,年年,你来给父王抓过来这人。”阮帝冷嘲道。
恍惚间,年年觉得他已经不是自己所认识的父皇了,只是阮帝而已。
“父王给年年三日的时间,年年一定找出这人,还请父皇放春云一马吧!”年年道。
阮帝摇了摇头,这时小宦进门报春云已经被处理了。
年年跌坐下来,她与春云不算熟,但对她影响尤为深刻。父皇怎么可以这样滥杀无辜呢!
阮帝遣散身边的人,路过年年身边道,“这事就这么算了,传出去此香就是春云所放,你并不知情。抓紧时间准备和亲吧!”这一次阮帝没有再征求年年意见。
年年瘫软到那儿,久久没有起身。后来的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急匆匆向槿夫人处奔去。
“公主!槿夫人现在正在休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槿夫人殿前的婢女道。
“母后现在如何了?”年年道。
“槿夫人好好走着路突然晕倒了,太医来看过说险些滑胎,现已无碍。公主请回吧,夫人现如今需要静养。”婢女道。
年年离开后,回到自己寝殿,听贴身嬷嬷说最近宫里传了些风言风语。
风言风语是关于槿夫人险些滑胎的,宫里都在传是年年公主陷害的,其动机是如果槿夫人腹中子死去,年年就会成为唯一的皇嗣,为了鄌国的江山社稷,便不会让年年去和亲。
“可这样的动机根本站不住脚!君哲说过愿意入赘的呀,所以就算和亲,我也不一定回去漠北啊!”年年说。
“公主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人心难测,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底下这些人哪会为您想这么多,她们往往只听自己想听的,信自己想信的。”嬷嬷道。
“那嬷嬷,你知道这些是谁传的吗?”年年回道。
“凡是嚼舌根子的人都已经扔出宫了,这个公主就不必担心了。现在,谁传的,谁在传,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陛下现在愿意相信!他想让你迫于此事去和亲。公主要知道真正的凶手,真正的始作俑者未必会传,他们只会制造声势,借刀杀人!”嬷嬷道。
年年呆呆看着嬷嬷许久,眼神空洞。
嬷嬷心中也揪得一疼,忍不住说道“老奴照顾公主这么多年,早就将公主看作自己亲生女儿了。您生在帝王家,没有人比你更懂其中利弊,您有所得必要有所舍。”
尽管这得与舍不是自己自愿的,年年想着。
年年独自在榻上摩挲着手中的香包,嗅着香包的残香,会是谁呢。
有一个名字出现在年年脑中浮现——谢萑?!
会是她吗,自己为何会这么认为呢,她该相信自己的直觉吗?这件事无论要不要和亲她都要弄清,否则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