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走进父王寝殿本想告诉父王自己已经同意和亲了,结果她刚一走进寝殿,父王将香包甩在她脸上,里面的香料全都甩了出来。年年双眸含泪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她用一双沾满悲伤,不解,带有怨愤的眼神看向父王。
“跪下!”阮帝怒声喝道。
年年不跪,她为何要跪?难道不是他说只要外人不在,她们就与寻常百姓家的父女一般无二吗。
“跪下!”阮帝再次喝道,阮帝一双眼睛中仿佛住了吃人的猛兽,有着滔天的怒意。
年年不甘却只能应声跪下。
“这香包是你给你母后的?”阮帝发问。
“回父王,是儿臣。”年年回道,她坚定地望着他。但阮帝这边似乎有意跳脱她的视线。
“平时你骄纵就罢了,朕觉得你性情温良,也不愿对你多加约束。可你现在小小年纪怎么生的出如此恶毒心肠?!半点没有你母后的样子。”阮帝厉声道,他侧身对着年年。
年年听到“恶毒心肠”四个字,心中像是被毒蛇咬了一般,猛猛地紧缩着,这种痛沿着她的心痛到四肢百骸。年年怒视着他:“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年年的声音有些支离破碎,犹如她的心一般难以拼凑。
“凭什么?你香包里面放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阮帝冷冷地反问。
年年轻嗅着那香包——夹竹桃?!她明明没有放这味香料!
夹竹桃这味香料孕妇是不能久闻的,否则易滑胎!
“启禀父王,年年用性命起誓绝对没有放这味香!请父王严查!”年年叩首。
“不用查了。朕已经查过了,人证物证俱在。刘公,召婢女春云!”阮帝喊道。
春云穿着低等宫女的衣服走了进来。
“春云是你平时让去送香的宫女,她作的证。你说!”阮帝道。
春云从忸怩紧张中跳脱出支支吾吾,盯着四周,眼中直转溜。春云年年是知道的,这丫头心灵手巧,爱幻想爱发呆,紧张的时候眼睛总睁得老大,说不出话。打断她高度紧绷的状态她会被惊吓到。
年年现在十分愤怒,但不至于将人错怪一通。年年驱动着膝盖到春云旁边,她轻轻拍了一下春云的后背,春云惊吓得发出尖厉的叫声。“别害怕,春云。有什么说什么,我在这儿呢!”年年对春云低语。
“啊~啊!奴不知,奴真的不知!”春云一个叩首,哭了出来。
年年直直看向父皇,谁知父皇低首竟冷笑起来。
“年年好样的啊,现在都学会威胁别人了是吧!”父皇冷冷地看着年年。
此话一出,年年直直的身体又是一颤。
“父王,年年不认,不是儿臣所作为的事儿臣是坚决不认的!”年年铿锵道。
“那这么说便是春云所为咯?春云竟然撒谎嫁祸于你,理应当死!”他带有怒意地看着春云,这怒意中更多地是不安。
“来人,把这贱婢拖下去!”阮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