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优雅地围坐在桌子上谈天论地的时候,之前的解绳子塌鼻子大妈在清洗垃圾桶——她也过了观察期——没有人要求她清洗,阿姨会换袋子的,但她就是觉得垃圾桶脏,她要自发地勤劳和热情去换,其实我还是挺佩服她的,可医院里大家都在讽刺她。
“天哪,她在干什么?根本就是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女仆!”快手女孩这样说有些败我对她的好感,我突然感觉她是那种崇尚阶级主义贵妇生活的精致利己主义者,没有把自己站在劳动人民一边,她捂着鼻子横着眼夸张的看着解绳子大妈“唔,她的身上一股臭味。”
我很想跟解绳子大妈说“来,请坐我们身边跟我们一起说会话。”但是我感觉我有点害怕快手女孩,况且,塌鼻子大妈看着我们,又怪笑起来,我便不敢叫她。
坐在我旁边的花绒雪也很好奇快手女孩的事情,她便询问快手女孩“你这样潇洒的女孩,情感经历会令我有些好奇,要是在学校里,肯定会有人想要做一个课题研究研究你的!”
“现在在这里不能化妆,素面朝天一度让我受不了,以前我要化妆,就是一副美人胚子,御姐的样子,很多男生为我倾倒。”快手女孩长大嘴巴,睁大她狭长的凤眼,手很优雅地适时摆动着,随后她很快地看了一眼花绒雪,点评到“当然,你没有伤疤也很漂亮,出院后盖点粉在伤疤上,绝对是控场女王。”
虽然我们在投入地聊着天,但我观察到,此时,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天空透过玻璃窗是一股黯淡的墨色,窗外的一切都变得如真似幻。因为我总以为天气就是我的心情才会关注天气的,花绒雪和快手女孩并没有注意到天空的情绪正像个小孩一样撇嘴。
“我的前任男朋友是个渣男,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鬼迷心窍地就跟他上床了,他以为我不是第一次,还说看着我的样子是情场老手了,怎么这么不行。”快手女孩也不避讳,直接把感情经历说得很赤裸,弄得我和花绒雪脸上火辣辣地刺得生疼。
“你是因为这段感情经历才得病的吗?”我虽然性格不成熟,但我想挖掘别人性格背后的底色,于是我直接了当地问。
“扯淡,我是我爸逼着送我进来的,我总没病,我只是一直跟他有矛盾。”快手女孩似乎被我激怒了,没有一开始的话术那么严密,而是有被伤口上撒盐的一种疼痛感,她开始口不择言“他们就是喜欢钱,不喜欢自己的女儿。”
后来快手女孩又反复谈到自己的小奶狗男友,比她小五岁,她把那个男孩和前男友形成鲜明对比,对那个男孩寄予很高的爱情期望,把她最美好的感情寄托在他身上,就像是我喜欢苏乾懿一样,我们只不过都是为了逃避现实中的某些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