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发现身边多了个人的货郎缓缓抬头。
和陈祈大眼瞪小眼。
“嗯哼?”
“又见面了。”
给耳边这只即将发声的大喇叭强制禁言。
奇怪,离这么近还是看不清这人身上的【气】。
明明除货郎以外,这一路上见到的人,只要陈祈愿意都能看清他们的运气如何。
暗一点颜色的就是运气差,反之亦然。
处于中间不上不下的白色就是平平无奇,没有意外发生。
就刚才的表现而言,这货郎应该不是什么品德低下的人。
又是一个和独眼青年一样的能人异士。
“你知道我家住哪吗?”
“...”
陈祈这才讪讪的收回了手。
“我也是昨天才刚来。”货郎嫌恶的擦干嘴,完全没有顾忌一旁正主感受的意思。
“等等,你不会是昨晚被人扔上后山的那家伙吧?”
货郎撑开陈祈的右眼眼皮,左看右看。
发觉不出什么异常之处。
“你再乱动它就要掉出来了。”陈祈往后仰头。
好似有多动症的货郎赶忙把手抽回来。
他没来由的回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你父母住哪?”
这好像已经是上一个进程的事情了吧?
货郎一咪眼睛:“你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刚刚大病初愈,我失忆了。”
没等陈祈说完自己更加难绷的理由,货郎又开口了。
“你招惹的对象是贺芳,我听村西边的大娘说你们两的恩怨有些年头了。”
贺芳是谁?
陈祈结合这个古风世界,在脑海中构建着她的形象:应当是个土匪窝里的大小姐,娇蛮跋扈。
“准确来说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好吧,刚才的东西就当翻篇了,大家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你和他一样从小体弱多病,这附近的名医手里头只有一副药,最后给了你。”
二人渊源就此结下。
“不过听说他最近开了智,刚刚那个长须男人也是他的耳目之一,要是让他知道你没死...你得小心些。”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叫贺芳?”
货郎颇为无奈的瞥了他一眼:“男娃体弱取女名,阎王爷不收人。”
谈话间,货郎已把桌上剩下的花生米一扫而空,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很好,又白蹭了一顿饭。
货郎双手交叉背在头巾后,哼着愉快的小曲走远了。
留下陈祈在原地思考着未来。
自己没什么战斗能力,远离这里避开贺芳这个麻烦才是正道。
以自己的历史专业素养和过目不忘的本领。
做好准备入朝为仕绝对没有问题。
届时用钱财和自己察运的本领暗中招揽能人异士在偏远地界组建一个小家园,完成独眼青年的美好愿景......
嗯,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