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李叔叔。”徐麟麟在一旁说。
“我管你严不严啊?”高兴问徐麟麟。
他不搭腔,一副不想搭理高兴的样子。
“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卑以自牧,珊珊不理解我为什么总是缺乏自信,我跟她解释不清楚,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高兴掉书袋一样说。
“这句话你敢跟她说不?”徐麟麟在一旁嘀咕,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所有人能听见。
”君子在独处时,即使别人看不见、听不见,也要谨慎不苟,不做违反道德法律之事很难,相比起明镜亦非台,我更倾向于……你们看那个玻璃,多脏了。”高兴指着落地窗“远看还可以,近了看就雾蒙蒙,我们的新事业部,要用大量的太阳能电池板,它们都是要擦拭的,能保持勤快得擦我就觉得不错了,至少在别人看得到的地方,要注意。”
王堂主和潘堂主交头接耳起来,高兴也不管他们,他喝了口水想着还要说啥。
“你忘了我了,高先生。”李堂主说。
“还有我。”刘堂主接着说。
“李经理先不忙,你让我先想想。”高兴捂着头说。
“养茶宠对你好处的,但多了也不好,你要用哪个要从一堆里面挑,你想好怎么管没有?”徐麟麟问。
“我没养过……但我接受。”高兴无奈得看着窗户“我妈做了一床蚕丝被给我们,珊珊说不要,免得劳动她老人家,结果差点爆发了,临卦就是人和物发生互动才有事发生。”
“又开始讲八卦。”徐麟麟在一边嘀咕。
高兴当没听见,继续说“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临除了临危不惧,还有临机应变,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接着他指着朱古力“你们两个多合作。”
刘堂主和朱古力点了点头,高兴继续说“有两个人,帮我干妈缝了蚕丝被,几针而已,却要我帮忙,在燕京给他们儿女买房打折,我给了我干妈20万,我最后说是给我父母修老房子的,可是你们觉得20万可以买多少蚕丝被。”
“巴蛇吞象。”屈堂主愤怒得说。
“他们觉得我开个口,就可以帮他们把事情解决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得道者也可以失道,往往就是从一些小事开始的,仁不是什么事都照单全收,也有仁至义尽的时候,我最后还是帮干妈把这个事情办了,你说我得到了什么?”高兴问刘堂主。
“吃力不讨好,何必呢?”刘堂主也费解得看着他。
“我欠我干妈的人情,又不欠他们两个的,后来我干妈没有再找我办事了,你觉得她是不是跟我断绝关系了啊?”高兴问。
“我去问问。”刘堂主笑着说。
“你呢?”高兴问朱古力。
“送点礼物过去吧,姑爷。”朱古力微微躬身说。
“你们两个看吧,这茶宠也没有贵重到和端砚一样,宋徽宗用过的端砚。”高兴沉默了一会儿“有个人送了我一个,让我放他们一条生路,我不是很想退,不是它价值连城,而是老子真的喜欢,你们是不是要和贤臣一样劝我退了啊?”
“是大老虎,对吗?”潘堂主问。
“对,这次钉耙梳理不到他们,可是他们……”
“那就留着呗。”刘堂主说“强龙难斗地头蛇,以和为贵。”
“我怕成为证据啊。”高兴哀嚎着。
“先给纪委报上去备个案吧,要真到了上交国家的时候就交呗。”李堂主说。
高兴马上发了个短信给冯云深。
‘收到了。’冯云深回复,没有别的内容。
“有人以玉为宝,宋国大臣子晗以不收为宝。我倒是想两袖清风,如果你将玉石送给我,那么我们两人都会失去自己的宝物。不如你保留你的宝物,我也保留我的宝物。”
“临卦对吧,我去看看周易。”刘堂主说。
“你还要听八卦吗?不去开会吗?”高兴看着徐麟麟。
“港督。”徐麟麟朝他骂,然后把手揣裤兜里走了。
“那种走路姿势要不得!你下次看到了纠正他!”高兴对潘堂主说“皇天无亲,惟德是辅,天王老子来了,犯错了该罚还是要罚。”
“知道了高先生。”潘堂主继续做笔记。
“你们去买个玉香囊,也算是你们的信物,以前古代女人会戴一种名为禁步的玉器,最初用于压住裙摆。佩戴行步之时,发出的声音缓急有度,轻重得当。如果节奏杂乱,会被认为是失礼,古者圣王居有法则,动有文章,位执戒辅,鸣玉以行。你们不是女子,却还是要约束自己的行为。”高兴语重心长的说。
潘堂主惊讶到不写了“这个你怎么记住的?”
“因为我把它当成禁步了。”高兴解下了那个玉葫芦“你们不是问我怎么没装香料吗?”
“鸣玉以行,谁写的?”王堂主问。
“贾谊,李后主有首诗写的他,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高兴叹了口气“跟着我,你们恐怕不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得罪了不少人。”
“那个董事那样,对吗?”屈堂主问。
“这个葫芦里的东西,不是能随便动手的,但在西北我还有用的上你们的地方,要不是老吴和高攀龙,我差点被绑架。”高兴绘声绘色得吹当时的情况“还是特种兵厉害,你们跟他们比……”
“鹿死谁手,要比过才知道。”屈堂主说。
“你带着东子他们一起练呗,他们都有木棍,你们看到了吧。”高兴看着诸位。
“六阵鞭,对吗?托塔李天王打儿子用的。”刘堂主说。
“我们这里的家法就是木棍,你们看能不能接受吧。”高兴低着头“咱们没政委。”
“您不像政委,更像私塾先生。”王堂主笑着说。
“我还混了个支教的名额。”高兴得意的笑着“这个名额能干嘛名堂呢?”
“戒尺也是木头的吧。”王堂主问“可是现在的小孩不能打了,我一朋友的孩子……”
“刚才那个,就被我打了。”高兴指着徐麟麟消失的方向“他口业重,现在晓得积口德了,咱们这办公室,离茶水间近,你们可以喝里面的水,也可以喝外面的水,但别把外面的口业带进来给我听见,我不是什么圣人,爱的爱不释手,恨得也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高先生放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