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前秀秀从小木凳上挪开屁股,站起挺了挺肚子随后走进内屋看了看表,点儿到了,饭熟了。她该去隔壁叫唠嗑的姐姐回来吃饭了,走出内屋来到灶前秀秀将锅盖掀起,热气腾腾,她将锅盖竖立依靠着墙根放好顺带着向前几步推开木门,散散气儿。
秀秀将饭菜摆好在小木桌上
“爸,妈,你们吃。我去叫姐”
老两口在炕上挪了挪到了桌前。桌位是有讲究的,正中间挨窗最近的位置是留给一桌中最年长的或者留给家里的一家之主坐。秀秀母亲挪到她父亲右手边后顺手一拿正巧两双筷子眼睛撇了撇查清数儿后将其中一双递给了她父亲
秀秀和玉玉这两姊妹一个是家里老大一个是家里老末,两人每天都形影不离兴趣爱好也都大差不差,最爱窜门。
说着是唤人回来结果唤着唤着自己也搭进去了,两人坐在别家炕头上磕着瓜子聊东聊西
“二女儿(秀秀的小名儿)几月了?”
妇女嘴边粘着一圈刚吐出的瓜子皮手里还不断的往嘴里塞,抽个空含糊的吐出几个字。
“八个大了”
“挨,三三这会儿干啥呢?”另一个妇女打探道
“他部队了”
“还没回了?”
“人别人说他差一年就六年满了出来有个底儿这会儿出来没底儿”
“嗯们,这就得有个底要不回来没的干还是”
宣汉火车站
风劫着雪歹毒的对人类实行酷刑,一刀刀割疼了眼。风急,没了睁眼的空隙只能眯着前行。
行李太多,豪庆不想跑来回,心急之下吃了块凉豆腐,袋子没受住,被撑裂后小家伙们争先恐后出来见世面,豪庆追着满地跑
右脚一个打滑上了天,左脚羡慕了也跟着去,它刚上来一看,右脚落下着地去了,右脚挨着地没一秒又向天蹦去了,左脚则被强制丢向地面,一上一下的跳着抬腿舞,几个来回左脚挨了地面没抓住机会稳住。“咚”屁股发了声不是发屁是挨了疼。
豪庆颤微的缓缓起来,感觉稳当后用双手给屁股扫了扫脏。
“同志,回家呀?”
细软的声线很暖
豪庆一抬头,看到一个穿着军服的人笑着脸,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他们也穿着军服这两人手里还拿着豪庆刚才去捡的东西。
豪庆清楚来者的身份后举起右手昂首挺胸的向面前三位敬礼
三人严肃的回礼,礼毕,他们的脸上又扬起笑容
“同志,我们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