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出了办理好几年的港澳台通行证,两本都崭新从未使用过;还有两张全新的“八达通”卡。动车直达香港已经开通了很久,可是我都尚未去过在翡翠台上看了很多年的香港。
终于第一次踏上香港,我的内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儿子倒是挺开心的,疫情几年里就连逛街也都是那一家商场,闷得慌!我俩东西不多,甫出站口,远远地听见熟悉的声音:“哎,哥哥……”我东张西望地找薇薇,阿哲早已向一个方向挥手:“哎,阿妹,我地系尼度。”果不其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一个高瘦的人身上,快速地下来,蹦蹦跳跳地向我们晃过来。其实在带她的时候尚未走得很远,跑起来自是摇摆不是很稳当。
等她快近前了,我的脑门上一头的黑线,估计儿子也是一样的表情——因为薇薇带着那匹“马”出来了,脸上还十分得意,小手拼命想把有她半个身高的玩偶举起来。我俩快速向她走去,由于我带着行李,阿哲自然而然地把薇薇抱起来,亲了一口。薇薇不甘示弱,两手抱紧阿哲的脖子。谢昊也来了,谢太刘影和朵姐没有来,可能在家里准备东西吧。
看到薇薇,我也很开心,笑着对她说:“我带你和阿哲去迪士尼玩好不好?”薇薇忙着点头,忘记了在阿哲身上,一点头就敲上了阿哲的脸颊,就如同之前常发生的动作一样;阿哲早有经验,头扭得快,仅仅是被薇薇的额头擦了边。我笑着说:“小薇还是那么可爱呢!”薇薇得意地应了一声:“哎哎。”
谢沐酸酸地说:“难怪我太太不肯来,我一大男人都吃醋了。”我淡淡地说:“孩子嘛,小的时候无论和谁呆久了都自然会有感情,老一辈的说法是‘谁带的娃就像谁’。当然了,我还是能分清主次的,您别太担心。”谢沐拍拍我的肩膀,轻轻地笑着说:“放心,我就随口一说。”
随后的一天时间里,谢沐和谢昊带着我们在香港各个景点转了一圈。孩子玩和吃,谢沐则一边陪同一边与我谈事情:计划在深圳开一家幼稚园,委托我全权负责园里的事务。我则表示既没有相关资质证书亦无经验,并非最好人选;但我可以推荐一个人,而我全力配合。谢沐好奇为何我会推却轻松又高薪的岗位,反而选择吃力不讨好的活。我慢慢把以前的一些事情告诉他,看着两个孩子:“只要能看着孩子们长大,我就满足了,我的理想并不远大。”
谢沐的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良久才开口:“你和我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的性格;或许这也是他们喜欢跟着你的原因吧?”此刻的我们坐在游乐场,薇薇一脸的汗水坐在阿哲的身上;阿哲在替她擦汗,如同那段日子里一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