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见得沈姑娘,还是半大的孩童,竟不知再见是这个时候了。”白疏离有些感慨。
“对啊,一别匆匆啊。”沈离光也颇为感慨,“想我小女儿也是数十年未来这天山派了。”
话说那沈月姗并未在正殿逗留,然是绕过朱漆回廊,渐渐沿着山脉而行,不得不说,天山派地势险峻,修葺这些宫殿也颇为费神,更何况是些细腻的回廊凉亭,难度更为巨大。
沈月姗生的貌美,久居中原宫殿心性却仍很活泼,因得是赴天山派宴席,穿的是华服,一头乌黑长发由得众多钗饰点缀,不由得让她心生烦躁,蓦地,竟见拐角凉亭回廊下有潺潺流水,虽为寒冬,却丝毫不受其天气影响,见四下无人,她童心忽起,踢掉绣花鞋,坐在回廊间,将一双裸足浸入清泉水中戏水。
话说也巧,这廖寒自将白疏离带入正殿,百无聊赖,也觉得烦闷无趣,便沿着回廊一路,走来,见得一女子赤足在清泉戏水,笑容顽皮,不由一时看呆了。
“喂!你是谁!竟偷看本姑娘!”
感到轻微的脚步声前来,沈月姗收起笑容,面带恼怒,死死盯着面前的廖寒。
“你管我是谁,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以为你家的路。”廖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意。
“臭小子。”
沈月姗哪里受的这份气,当下穿了鞋子,从回廊的阁阶跳下,抽出腰间的虎鞭,毫不留情的朝廖寒甩来,说时迟那时快,那廖寒在她甩出鞭子的一瞬左手一旋,竟凭空接住了那截鞭尾,在抓住的同时,又用真力迅捷的探测了她的周身气息,竟无一丝修炼的痕迹,不由诧异,“你不是这的弟子?”
“快放开我的鞭子!姑奶奶饶你不死,臭小子。”沈月姗秀眉紧拧,似是心有不甘。
“你这脾气这么火辣,倒不似我们天山派修道弟子,莫不是沈家那泼皮女儿?”
“你说是泼皮!”沈月姗抽出虎鞭,又掷了一鞭,仍被廖寒接了个正着,“我说,你这么凶,以后谁还敢娶你。”
“要你管!”沈月姗简直抓狂,“哪来的登徒子!”
“罢了罢了,沈姑娘莫要恼,我只是闲来无趣闲逛到此处,若是冲撞了姑娘,还望见谅。”廖寒自知再这般惹她下去,恐会惹祸上身,不由说了句软话,那沈月姗见他态度诚恳,火气也消了大半。
“你是这天山派的弟子?”
“正是。”
“那你可知道白哥哥现在在何处?”沈月姗眼眸一亮,期待的问道。
“你是说白疏离白师兄?”
“你认得对吗,那带我去找他吧。”
“姑娘怎么知道我知道他在哪。”廖寒望着一身华服的沈月姗,不由得觉得好笑。
“既是这天山派弟子,又如何不知掌教门下唯一的弟子只有他,若你扯谎,小心我撕烂你的嘴。”沈月姗恶狠狠道,继而一想,不由收敛了泼辣的性子,“眼下我求你,你若带我去,我定重重赏你。”
“哦?那我倒是想问姑娘你会赏我些什么?”廖寒斜倚在回廊红漆木柱上,双手抱胸,饶有兴趣的望着她。
“喏,这是我皇府的令牌,他日你若下山历练,遇得危险,这令牌便可救你命。”廖寒神色复杂,接过巴掌大小的令牌,反复摩挲,蓦地捏起腰间的那枚令牌,似是下了偌大的决定,将腰间的令牌取下,扔给了沈月姗,“喂,我可不想欠人情,不如我们换一换喽。”
“这是什么?”接住廖寒扔来的令牌,沈月姗问道。
“是可以日后救你性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