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黛眉轻挑道:“怕什么,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发展发展我们的恶劣关系。”
赵漆辞转头盯了她一会儿,随即轻笑着摇了摇头:“你啊你…”
那边几个官员见沈慕容与赵漆辞不知说了些什么,随即便见沈二小姐猛地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发出“嘭”的响声,酒水都洒出去了半边,便沉着脸走开了。而赵漆辞仍是一副“天塌了与我无关”的淡漠样子。
官员:难怪人会气…
过了不多时,举办宴会的钟声响起,那些官员携带着家眷紧赶慢赶的坐到了位置上。
余音绕梁的阵阵钟声中,一群太监拿着宫灯整齐的排成一列,后面随之而来的就是身穿龙袍的皇上,只是看上去面色有些发黄。在他身侧是一个头戴凤冠,身着凤袍的端庄女子,年纪大概不到三十出头,容貌出众,雍容华贵。跟在后面的,便是太子裴净川。
太监们高声喊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声音回荡在金碧辉煌的大殿内,百官肃立行礼,迎接皇家的到来。
赵漆辞只觉一道幽幽的目光盯着她。
她抬眼望去,便见坐的上方神色冷峻的太子爷眸色沉沉,正幽幽的盯着她看。
裴净川?
她印象中也没得罪过这位爷啊,那臭着一张脸,恨不得把她吃了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诸位爱卿。朕喜得一批从西域进贡而来的舞姬。趁今日盛宴,邀诸位爱卿与朕一睹姿容!”
“臣等叩谢陛下!”
一阵阵乐声的鸣奏声响起,汀汀袅袅如流水,沁人心脾。
赵漆辞轻轻拍了拍额头,也不再想裴净川的事了。那位太子爷犯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又知道今天抽的哪门子的疯。
随着乐声响起,几个脸戴面纱的女子出现在大殿之上。她们脖颈与腰间挂着银饰,随着她们飘逸的身形而振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舞终了,众人仍沉静在舞步中,这时一阵“啪啪啪”的掌声响起,众人才惊觉回神。
坐在主座上的老皇帝一脸笑意:“众卿觉得这舞如何?”
“妙!当真是妙不可言!”
“此乃惊鸿舞,人间几得闻啊!”
那老皇帝浅浅一笑,对坐在身侧的皇后道:“婉儿觉得这舞如何?”
“确是人间难寻。”
那皇后轻声笑了笑:“也不知诸家又有什么好才艺呢?”
“臣女与阿姐确有一艺。”
赵漆辞的眉头跳了跳。
只见一位衣裳绣有文竹的紫衣女子走到殿中,而后又跟至一位浅淡轻衣蓝纱的女子,二人容颜皆可谓清丽脱俗,不少人已目露惊艳之色。
那紫衣女走上前来:“臣女沈慕容叩见陛下,娘娘,太子殿下。”
“臣女沈轻瑶。”
“你二人可要表演什么?”
那皇后显然来了兴致。
“琴萧双奏。”
“来人,备琴!”
赵家与沈家虽不善多年,但赵漆辞是极少见沈家这位嫡出的小姐。只听人说她性子寡淡,不大与人交往。
赵漆辞看着殿中吹箫的沈轻瑶,眉如远山,细长而微微上挑,眸色倒是颇为寡淡的琉璃色,容颜仿若未经雕琢的玉石,确是个冷艳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