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容嗤笑一声,纤长的玉指轻挑起一枚上好的羊脂玉:“我既想掌控沈家的权力,那么自然,我自己也要有相应的身份,不是吗?”
沈慕容轻弹了弹那枚玉佩,缓缓道:“不管是为了我娘,还是我自己。沈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尤其是徐明玉!”
“啪!”
上好的羊脂玉和着血水碎在了地上,阳光从窗缝中透过来照在那碎玉上,闪烁着诡异而冰冷的光泽,那本是温润如玉的质地,此刻却沾满了刺目的殷红,血迹在阳光下渐渐干涸,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暗红色的纹路,仿若生命中无法抹去的伤痕。
柳荫街是京城中有名的街道,京城中大的寺庙,作坊,酒楼几乎都在这条街上。
街道两边的空隙另有很多弛着年夜伞的小商贩。应是离元日将近,路上很多行人挑着担子买东西赶路的,驾牛车送货的,赶着毛驴推货车的,也有一些外乡来的客驻足欣赏的。两边的屋宇星罗棋布,有茶坊,酒坊,手店等。一只信鸽飞到一个不起眼的窄巷内,落在了一个男子的臂弯上,那男子身形匀长,脸廓柔和,倒也不失为一副好相貌。他取下绑在鸽子腿上的信件,那信上只写道:有变,速回。
赵漆辞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焉尔,她足底轻点,消失在巷内。
京城,赵府
赵宏远端坐在主厅内,他轻瞌着双眼,手指叩击着桌面,显然已等了多时了。赵漆辞行至身前,拱手道:“父亲。”
赵宏远闻言睁开了眼道:“今日上朝,我向陛下请命让你前去岭南剿匪,调查沈常宽的事我自有主意。若你能成功平定匪患,也算是除了我朝一大祸患,朝中之人也自会为你请命复了你的兵权,也算是于我赵家有益。”
“是,定不负父亲所托。”
赵漆辞从厅堂中离开,回到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出发了。行至府门前,她犹豫了一瞬,回头看向春和苑的地方,终是没有前去。她叹了口气,便转身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