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见同伴遭受如此重创,亦是怒气冲冲地冲上前来,想要替自己人报仇雪恨。
然而,他们低估了燕行之的实力。
只见燕行之身形一闪,动作迅速敏捷,几下功夫便将冲上来的几人打倒在地。
他们一个个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痛苦不堪,丝毫不能动弹。
燕行之的身手矫健,招式凌厉,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好啊,你个燕行之,你竟敢对我们二皇子动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待我回去禀报,定然会让陛下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少年收回了紧握的拳头,眼神冰冷地看着对面的人,那个人被吓得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随后,他若无其事般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仿佛刚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
他默默地举起酒杯,将其中的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隐忍着,装作一副任人摆布、体弱多病的模样。
而这一切,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寻得机会返回故国。
再次见到自己的母亲,在她身旁尽孝。
尽管刚才那几个人说话很难听,但他们并没有必要欺骗一个无权无势的质子。
如今得知母亲已经离世,那个与他最亲近的人已然不在人世。
那么他也就无需再回去了。
他深知,自从决定代替大皇子来到大月成为质子的那一天起,他便再也无法回头。
此刻,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平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切。
没过多久,一群身披月色铠甲的御龙侍卫便迅速围拢过来,将他团团包围住。
拓跋煜神情肃穆地看着他说道:“这是我妹妹的生日宴,不是你能够肆意妄为的地方,把他给我带走!”
少年则一脸冷漠地回应道:“明明是他们先诋毁我母亲的。”
拓跋煜心里自然清楚,那伙人都不是善茬儿。
但考虑到现场还有众多他国的使臣、皇子和公主们,他也只能挑一个没背景又容易拿捏的质子来下手。
这样做不仅能对其他人有个交代。
实际上也是变相对燕行之的一种保护。
毕竟燕行之现在是在大月当质子,如果由大月出面处理此事,想必其他任何人也无话可说。
月灵听到动静后,急忙跑过来。
待她赶到时,只看到大月的御龙侍卫正押解着少年向殿外走去。
她眼含泪水,一边拉着拓跋煜的胳膊,一边哭诉道:“哥哥,明明是他们先欺负人的,你不去抓他们,为什么反而要抓他呢?
这到底是什么道理?”
拓跋煜严肃道,“这么多人看着呢,别耍小孩子脾气,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快回到母后身边去!”
他的话和他的形象一般,威严不可一视。
不管平时对自己有多宠溺,但是哥哥严肃跟她说话的时候,月灵还是听得。
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哥哥的决定一定是为大局着想。
她相信以哥哥的品行,必定会秉公处理此事。
于是,听从拓跋煜的话,乖乖朝皇后身边走去。
此时,宴会已经开始。
第一个节目就是由北境带来的面具剑舞。
只见舞台上的舞者们戴着神秘的面具,手持长剑,动作矫健而优雅。
他们手拿宝剑模仿,两军交战的样子,挥舞着手中的宝剑。
舞姿犹如行云流水,那逼真的动作,惹得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月灵不禁被吸引,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表演,心中却还在想着燕行之的事。
她越想越觉得不公平,燕行之明明是受害者,却要被抓走。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动听、婉转清脆的笛声响起,瞬间打断了月灵的万千思绪。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只见一位身姿挺拔、气质出尘的带着面具的白衣少年正吹奏着一根翠绿色的玉笛,缓缓走上了舞台中央。
少年的笛声清脆悦耳,宛如天籁之音一般动人心弦。
伴随着笛声的起伏跌宕,舞台上那群原本动作优雅舒缓的舞者们。
此刻的动作却是越发激烈夸张了起来,就好像正在演绎一场惊心动魄、生死难料的激烈战斗一般。
月灵被这眼前的一幕深深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几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就在她全神贯注欣赏表演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月灵猛地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拓跋煜站在自己身后。
只见他嘴角含笑,轻声问道:“好看吗?”
月灵点了点头,回答道:“嗯,这个节目倒是蛮有新意的,我以前从未见过呢。”
两人正说着话,却看到那位于最前方领舞的舞者,不知为何突然手持宝剑,朝着高台上端坐的拓跋沧溟和皇后直直地刺了过去!
“小心!”月灵失声尖叫道。
待拓跋煜和月灵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冲到了拓跋沧溟的面前。
侍卫想上前营救,已是来不及。
满殿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的发生。
甚至有些别的的皇子,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却不动弹。
毕竟大月国此时异常繁盛,如若拓跋沧溟出了什么事。
大皇子毕竟年幼,那这块大肥肉岂不是人人都能分一杯羹。
皇后甚至已经扑到拓跋沧溟的怀里,想要替他挡下这致命的一击。
“父王、母后!”
拓跋煜和月灵疯了似的朝这边跑去,但是人群拥挤,挡在他们的面前。
这短短的距离,仿佛成了他们之间最难跨越的鸿沟。
那利剑直冲过去,两人已是躲闪不及。
“不!”
月灵惊呼道。
说时迟那时快,那白衣少年的笛子瞬间变成武器,被他一掌刺穿了舞剑之人的胸膛。
拓跋沧溟呆愣着看着自己身前,定格住的身影。
他眼睛里布满血丝,整个脸因为痛苦而扭曲成了难看的弧度。
下一秒,直勾勾朝他倒了下去。
瞬间,那少年离他近在咫尺,人们看不出他的目的。
御龙卫,飞速朝这边聚拢过来。
“你要干什么?”
拓跋沧溟有些慌张地看着眼前人。
只见那少年,单手抓住了插在舞剑之人胸膛上的笛子,
防止他朝拓跋沧溟和皇后倒去。
下一秒,他便干脆利落地将笛子从舞剑之人的胸膛拔出,鲜血从笛子上滴落。
这一切经历的太快,有些人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待看清他并不是想要自己性命之后,拓跋沧溟将皇后护在自己的怀里,警惕地问道。
只见那白衣少年,单膝跪地,缓缓摘下面具。
众人惊呼道,“是燕行之,竟是西凉的那个质子救了陛下!”
“他……
他不是手不能提,怎么竟如此武功了得……”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不绝。
甚至刚才和他起了冲突的几个少年,也开始叫嚣道。
“什么救人!
我看他就是和刚才那些人是一伙的。”
旁边的几个也帮腔道,“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