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科技大学那里我已经打了招呼,你愿意上课就去上课,不愿意也行,没人管你。不过有一点我要跟你说清楚,不要在普通人面前展示你的力量,尤其是不能无故伤害普通人,这是绝不被允许的。”
陆恒点点头:我知道了。
“咱们的工资不算高,只有一万五,你省着点花。如果出任务,所有的花费都可以报销。”
“还有工资?”
李天原白了他一眼:屁话,没工资喝西北风去啊?
……
上午九点,陆恒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Y县。
Y县是G市管辖的一个小县城,他从小就在这里长大。
四个小时后,他回到了熟悉的家。
这是一栋二层半的小洋房,门口是一块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水泥地。
因为二叔去世的原因,家门口至今还贴着白色的挽联。
他一把推开门,发现爷爷奶奶都不在家。
正打算出去找,邻居大叔喊住了他。
“是陆恒吧,你爷爷奶奶在你二叔家,你二婶娘家来人了,听说闹得很厉害,你快去看看吧。”
陆恒道了声谢,扔过去一包华子,急匆匆地往二叔家走去。
二叔家在村东头,几十米的距离,他一会儿就赶了过去。
“老不死的东西,你还我的女儿来,我这么大的姑娘嫁到你家,那就是你家的人,现在人不见了,你们给我赔……”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他看到二婶的娘正抓着爷爷的手在撒泼,奶奶站在一边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旁边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村民。
“亲家母,我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咱们已经报警了,你再等一等,说不定她今天就回来了。”
陆恒的爷爷今年七十二岁,老人一辈子勤劳朴实,与人为善。
现在突然碰到这样的情形,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别跟我说那些虚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国正的抚恤金就在你的手里。今天我要是看不到春香的面,你就必须把钱给我交出来!”
春香就是他的二婶。
二婶的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一边哭一边喊,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亲家母真的冤枉我了,国正有老婆有儿女,抚恤金怎么会给我?那张卡一直在春香手里,不信你可以去问村长,领钱那天他也在场。”
“不可能,警察都说了,现场没有银行卡……”
二婶的娘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然后立马又闭上了嘴。
陆恒笑了笑,挤进了人群。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看到他来,爷爷被二婶的娘扯着脱不开身,只能冲着他点了点头。
奶奶一下就上来握住了他的手。
“恒恒回来了,吃饭了没有?你先回家,我马上回去给你做饭。”
陆恒摇摇头:奶奶,我吃饭了。这事儿能不能请二婶娘回家去商量,这里人太多了。
“哼,你算什么东西,你说回家商量就回家商量?没大没小。”
二婶的娘抹了一把鼻涕,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他呵呵一笑,走到二婶娘的旁边,低下头轻轻说道:你要是希望大家都知道你女儿偷人的事,你就接着闹。
说完将她的手扒开,拉着爷爷奶奶往回走。
二婶的娘愣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灰溜溜地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