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母,你喝茶。”
家里,陆恒的奶奶端出了茶果,客气地招呼了起来。
“喝什么茶?今天要么交人,要么交钱,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二婶的娘抱着双手,毫不客气地坐在主位的椅子上。
“我真不知道春香去哪里了……”
陆恒拉了拉爷爷的手,打断了他的话。
“爷爷,你去帮奶奶做饭,我来跟二婶娘商量。”
爷爷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好吧,你书读的多,懂的道理也多,跟你二婶娘好好说。
等爷爷奶奶都进了厨房以后,陆恒将门锁上,随后一脸冷意地看向了二婶的娘。
“你应该知道了吧,你女儿在外面偷情,然后被情夫杀死了。”
这是李天原今天早上告诉他的。
四天前宾馆的事已经被封锁了消息,他从遗迹出来以后,警方才将二婶死亡的消息告诉了她的直系亲属。
当然,通知的时候把他给摘了出去,说是情夫杀的。
“你,你怎么知道?”
二婶的娘脸色很不自然,女婿刚走没多久,女儿就搞出了这种事,说出去确实丢人。
不过丢人归丢人,钱还是得要!
原来她打算趁着两个亲家不知道这件事,把女婿的抚恤金先拿到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没想到两个老东西一口咬定卡不在他们身上。
结果拖着拖着,就拖到陆恒回来了。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二叔的抚恤金你一分钱都拿不到,因为你不配!你要是不服,可以去法院告。”
“哼,你个嫩鸡崽子,毛都没长齐的家伙。老娘告诉你,别以为上了几天学,就有多了不起了。赶紧给我闪开,让两个老的出来,我没功夫跟你扯淡。”
二婶的娘说着就要去推厨房的门。
陆恒冷笑一声,单手抓着她的胳膊,从客厅一路拖到了门前的路上。
“打人啦,大家都来看啊,老陆家打人啦,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马上七八个村民就围了上来。
“老陆家不是东西啊,我家春香嫁过来,给他们家生儿育女,洗衣做饭,一天福都没享过。现在人不见了,他们一个说法都没有,还打人……”
眼看着人多了,二婶的娘立马开始装可怜。
一个经常和春香打麻将的妇女有点看不下去了:婶子,春香这些年不是吃饭就是打牌,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拿给婆婆洗。你这话说的,可有点昧良心。
“是啊是啊,这么多年,春香在家没上过班,也没种过田,两个孩子都是他爷爷奶奶带大的。”
“谁说不是,她可是少奶奶的命,连吃饭都是婆婆送到饭桌上去,我都羡慕死她了。”
几个妇女纷纷接起了话,她们一直在村里生活,各家各户的事情那是如数家珍。
“你,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人是吧?好,给我等着。”
二婶的娘撂下一句狠话就跑了。
陆恒转身回到了家里。
“哎,亲家母一家人不是好说话的,我怕他们以后还会来。恒恒,你吃完饭就回学校吧。”
爷爷把一盘红绕肉放在他的面前,让他赶紧吃,吃完就走。
陆恒心里一暖,这就是他的爷爷,从小疼他宠他,生怕他受到一点点伤害的爷爷。
“爷爷您放心,咱有理,谁来都不怕!”
事实证明,爷爷的话很对。
饭刚吃完,还没来得及收碗,三辆汽车就在他家门口停了下来,其中一辆还是警车。
二婶的娘气势汹汹地下了车。
“就是这,他家的崽子对我动了手,你们进去给我砸,狠狠地砸!”
五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下了车,肩并着肩朝陆恒家里走去。
玩硬的?好,那我就陪你们玩玩。
陆恒搬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