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前能明显的看到车窗左下角的红色标识余江县—YT市。墨令晨跟在危镱凛身后登上班车,车上很空旷,一个人也没有包括司机。车的内部比外表还要老一些,座椅放着灰色的包浆,记录了每一位乘客的痕迹。危镱凛上车便直奔最后排靠窗的位置墨令晨跟坐在他身旁。一转眼,乘客像是约好了般到来车内座无缺席。姗姗来迟的司机见座位已经坐满,便将车辆启动载满了乘客的车。疲惫的班车干咳了几声,便震动起来。这时还有一两个人冲上车,但只有站票。车内非常的喧闹,售票员叫嚷着收费,原本五元的车费也因春运涨到六元。车内犹如小集市般吵闹,老人的唠嗑声,年轻人的手机声,还有小孩的玩闹声与哭声……不绝于耳。安静下来的除了老发动机,就只剩下危镱凛了。
“墨令晨你奶奶拜的那位神仙是什么?我上次没有记住。”危镱凛在墨令晨的耳边轻声问。
“我也不算很清楚,但听我奶奶讲,应该是龙虎玄坛赵天君”
“那你知道他的神职是什么?”危镱凛追问道。
“他是雷部的神之一,似乎是有财神神权”墨令晨挠了挠头。
“这样啊,那以后有机会可要去你家好好拜拜”危镱凛笑嘻嘻的说。
墨令晨答应了他的请求,此刻,恰经过全区唯一一座有点名气的山(仅是在当地)经过大雪的精心装扮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看到这番景象,鲜有南方人能按捺住自己。墨令晨拿出手机,从危镱凛身旁进行拍摄。危镱凛将身子尽量靠向旁边。过完这一段,剩下的路就非常的无聊,只能对着慢了几分的钟数时间,但好在路程并不长。车辆在市车站停下,车站周围是一个火车站,所以出租车相当的多。下车后危镱凛与墨令晨找了一辆出租车,说明了目的地。司机并不健谈一路上并没有什么话。
路程也不远,大约20分钟便到了。到景区,不知是天有一些冷或是激动危镱凛脚有些软,并且微微的颤抖,大部分人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跳又快又沉,这座圣地对自己命运的震撼,或许自己的到来会是命中注定。而对墨令晨来说,这或许对他更为重要,墨令晨的成绩并不随意,令他考上重点高中。他只有对道教有较为浓厚的兴趣,所以他想成为一名道士。这次来龙虎山,也正是为了此事。
“小危,感觉如何?”
“激动”
“然后呢?”
“激动激动激动,还是的激动”
“那就—”
墨令晨与危镱凛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开始奔跑,上山的路程并不短,墨令晨也并非什么体育健将。如果换到平时,他定会走过去,但这次墨令晨不愿等一下。经过售票处危镱凛与墨令晨购置好门票。门票并不算贵,但对危镱凛的经济实力来说也算是一次大出血。越往山上去,周围的环境越与现代脱节,当偶尔的现代物品又会将他们拉回到现实。山上像一座古镇充满了道家的建筑风格。危镱凛与墨令晨看到一些器物都会仔细观摩,这的一切对他们都有不小的吸引力。
危镱凛,并没有忘记正事,这次的主要目的是拜太岁。“我们先去白云观吧,等有空再来玩一下”
墨令晨拿出送的地图查找白云观的位置,“找到了!危镱凛你哪一年生的?”
“零八年三月”
“那你跟我走,按规矩应该先六十甲子拜统领太岁。”
“哇—”惊讶好奇的声音接连不断,其中还会夹杂着对不起打扰了之类的话。六十位太岁罗列其中,此刻正值上午观内非常明亮,且因假期游人不在少数。祈福的过程谈不上繁琐,且只需按墨令晨说的做便好了。也许是紧张吧,上香时墨令晨总是鞠躬太过深。危镱凛与墨令晨,虽然同样是初三的学生,但他们两个的年龄并不相同。好在他们年龄相近只有一岁之差。所以第二步,拜自己的本命太岁两人不需要分离。危镱凛所拜的是戊子太岁邹铛,墨令晨拜的则是以丑太岁傅佑。
“危镱凛?”墨令晨将晓头转向危镱凛,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了?”
“我想去上个厕所,一起去。”
“自己去,难不成还得让我看你上?”危镱凛拒绝了他,危镱凛认为在拜太岁的过程中去上厕所会遭报应。危镱凛做这类事时总是有些迷信,但他本人却坚信科学。
独自一人上厕所的墨令晨麻溜的洗了手就跑去找危镱凛了。墨令晨有些心神不宁他在想:我到底能不能顺利入道呢?
雪后的地面略有些滑,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个人。当墨令晨发现将撞上时,已经刹不住车了。他感觉自己像是撞上了铜板,脑袋嗡嗡的。睁开眼后看到的是一位很健壮的外国老人,单看外表只能看出是一位欧洲人具体哪个国家实在是分不清。
令墨令晨奇怪的是明明撞在一起自己坐在地上而老人似乎我一步也未曾动过。墨令晨站起身来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知道撞到人的墨令晨有些慌张,连声道歉。见老人没有什么反应他又连忙补到“I'm sorry”
细看老人虽然已经胡须花白看上去六十好几,但一点都不显老态。一双大蓝眼睛非常有神,身高也有一米八。身穿全黑西式古典冬装,有种老电影中贵族的气质与威严。墨令晨猜测他没准祖上是哪个国家的上三旗。
没关系的回答随之在墨令晨的脑中显现可传入耳中的却是一段极其陌生的语言,这种语言应该是第一次听见墨令晨确实听懂了。墨令晨站在原地搂搂搂耳朵,老人从墨令晨的身旁走过。没等老人走两步,手机的震动叫停老人的步伐。老人单手从口袋中拿出一部黑色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墨令晨认为这应该是自己的幻听正打算走。
“门的位置错误,我需要正确的坐标。”拉住了他的脚步
从音色上看,确实是那位老人的话。听到的语言来看,这确实是墨令晨听不懂的语言。但从结果上来看,他又确实听懂了。墨令晨有些慌张,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环顾四周,确实只有老人在说话。墨令晨转过身去向老人试图确认这是否是真实的。
“明白”有些懵逼的墨令晨不自觉的将脑中翻译的几个字说出,他迅速捂住嘴巴,但声音已经传出。
老人灵敏的捕捉住这几个字,他将眼睛斜着看向墨令晨犹如猎鹰发现的猎物。
“我这有事先挂了,过会再说。”老人接着挂断了电话,这和墨令晨听见的一模一样,这是为什么?墨令晨迫切的想知道原因,他不停的思考为什么。忽然感觉自己的思维被一股力量硬生生的扯断,回到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