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冷的冬日里,即使到了清晨,天依旧是昏暗的。缺少窗户的单元,楼道中更是如此。时间还很早,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都不会选择离开温暖的被窝。电梯发出吱吱的响声,应该是在对打扰他享受春节假期的抗议。“叮”,电梯门打开,声控灯也被吵醒,周围的环境亮了起来。电梯中走出的是一位少年,单看外表应该是位初中生吧?少年径直走向电梯门,正对着门前轻轻敲了三声。“铛”电梯门紧闭,声控灯也一同睡醒了个回笼觉。楼梯间又回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
门内并没有立刻传出动静,可能是那户人家还没有醒。少年并不急着敲第二次,他或许在等待着什么吧?这时,门内传来些许动静,少年往后退了几步。门内冲出了另外一位少年,这位少年比前一位要略矮一些,但同样都是稚嫩的初中生。新出现的少年像是看不见他一样,直接蹲下身来系鞋带,没有任何交流。
前一位少年无声的笑了笑,用略带玩弄的语气说声“喂”。少年,也注意到了声音,抬头向那看去。前一位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藏于身后的东西丢出。“啊—”接踵而至的是一声惨叫,前一位少年好似疯魔般嘻笑。
“危镱凛,我日你仙人,你拿什么东西丢我?我冰死了!靠!我就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略矮一些的少年显得相当气愤,名为危镱凛的少年已经笑到抽搐。
“墨令晨,冬天里的第一把雪,感觉怎么样?”危镱凛得意洋洋的问。
“嗯,下雪了吗?”墨令晨后知后觉的询问。
“当然,下雪可是场大事,一看就知道你就没有看天气预报。”
“没注意,难怪这么冷。看招!”墨令晨将碎雪挤成小球,朝着危镱凛的脸上丢去。
危镱凛好似早有预料一般躲闪并得意的嘲讽道:“我早就猜到你会有这么一招。”
“哦,那你一定没有料到这一招”必手中抓着一团雪,一个箭步活到了危镱凛的脸上
“呸呸呸,墨令晨你完蛋了。”接着,两人便开始打闹起来。
“啊,多少年没有下过这么一场大雪了?”只出单元楼,望着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危镱凛感慨道。
“是啊,我有很多年没有见过大雪了。”
对于一个南方城市来说,一场大雪是十分难得的。说是雪,其实在南方雪大多是冰雪。所以大雪后的路面总是会结一层厚厚的冰。
走在路上,危镱凛总是深呼吸,吐出水雾,他似乎觉得这样很有趣吧。
墨令晨看着他这傻样,忍不住吐槽道:“别犯傻了,你当你是东海龙王吗?”
提起龙王危镱凛便来的兴致,嘴中念念有词“三年之期到,唉唉唉—”
墨令晨看危镱凛即将犯病,便打断施法,从后推了危镱凛一下。危镱凛眼看中心不稳,张开双臂一会前倾一会后倾。他以“帅气”的姿势调整平衡,最终,他以“华丽”的一屁股摔在地上。
危镱凛单手撑地,摸着屁股爬了起来,苦叫着说“痛!痛!痛!墨令晨你不知道在念台词时你不能出手吗?”
“等你说完都够睡觉了,更何况出手呢?”
“你也太认真了吧!”M抱怨到。
剩下的路程危镱凛与墨令晨我也是边走边聊聊的事物,很杂很广,从科学到玄学,从现实到虚幻……路上并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车,走到车站大巴车鲜然还没有到。
“靠,怎么一辆车也没有?”墨令晨问道
“应该是来早一点了吧!”
“你还好意思说。”
墨令晨并非是一个不守时的人,他一般会早到一些。而是反观危镱凛他则习惯于早到,但似乎他常常有些过早。
“车几点到?”
“一般八点左右。”
“靠,现在才七点。”
危镱凛与墨令晨蹲在路旁,西北风呼呼的吹过大巴,却依然没有任何踪影。
“墨令晨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很像乞丐?”危镱凛总是发表一些奇怪的观点。
墨令晨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旁的危镱凛回道“好像确实有点这味道”
又是几阵西北风吹过,墨令晨冷的直打哆嗦。他站起身来拍了拍酸麻的腿,招呼着叫危镱凛起身。春节前,超市总会早早的开门,马路对面也正好有一家。墨令晨打算进去的,顺便买一些东西。超市只有一层,并不算大,但在一个小县城也足够了。
“呼,暖和多了!”危镱凛愉快的叫着。室内外温差很大,超市普遍是淡黄色的灯光,显得相当温馨。这里只有零散散的几个人,且大多是早起的老人家。危镱凛与墨令晨在超市内闲逛,打磨时间待差不多到点时,便去结账。危镱凛挑了一些廉价的面包与一瓶两元的大瓶矿泉水。而墨令晨买的只是略过一些的三明治一瓶可乐一瓶普通矿泉水。
“啊,好凉快!”走出超市危镱凛愉悦的叫道。空调的暖风将那两个人的脸吹的微红,此刻迎面而来的寒风令危镱凛感到相当惬意。原本空荡荡的车站已经停上了好几辆绿色老旧的班车,老旧班车同这里的许多老人一样,即使年纪很大,但仍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