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简第二天到裁缝铺,也学着其他人一样喊了大师兄喊二师兄。大师兄乐呵呵的招呼众人坐下,可二师兄不干了。
“我叫李文强,你们不要叫我二师兄了吧!叫我李文强行不行。”
“哈哈哈哈……”
“二师兄,你可是师傅指定的二师兄啊!我们怎么敢叫你的名字呢”
“呵呵!二师兄,对嘛,你是我们的二师兄,只要你一天还在这裁缝铺,你就是我们的二师兄。”
一阵闹腾,李文强只好无奈地坐在了自己的缝纫机位上。周简凑过去小声说道:
“二师兄,今天我做什么呀?”
李文强转过身招了招手,然后说道:
“真是拿你们没有办法,二师兄就二师兄呗!今天缝纫一件衬衣,你还是先看看吧!我一边做了边给你讲。明天教你换线和缝纫机的基本结构和保养。”
李文强做得很慢,也讲得很细。一天两天,三天四天就这样过去了。这让周简渐渐适应的挨着二师兄听他讲述,心情也逐渐放松下来,刚开始的尴尬情形也没有了。周简在李文强的指导下渐渐掌握了如何换线,如何给缝纫机上油,如何拆机头,如何换皮带等等。
一周后,周简可以独自踩缝纫机了,李文强就交给她一些围裙、帽子,短裤之类的小物件让周简试着做。没几天,裁缝铺又来了一个男孩子和两个女孩子,都是与周简差不多大。应该也是听说这裁缝铺学习三个月可以介绍到成都服装厂去上班的吧!
二师兄有了新的教授对象,对周简的指导也就没那么勤了。也果然像其他人说的那样,二师兄对每一个新进学弟学妹都是那般话唠。而没有了二师兄在耳边话唠的周简,心里不知何时有了一种失落感。也许这就是青春期的燥动吧!周简自己安慰自己,也没有往喜欢这方面去想。毕竟在这里只有三个月,毕竟自己三个月后就要去成都的。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几乎从不进后院的师傅带着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然后笑呵呵地对大家说道:
“大家放下手中的活,安静听我跟大家说一下事情。”
院内的缝纫机运转的嚓嚓声逐渐停了下来,师傅继续说道:
“后天一早,你们当中有六个熟练工将会去成都服装厂工作,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她叫张翠芳,你们叫她张孃就是。大家放心,她是我的老婆,不是人贩子哈!她后天带你们六个过去。路上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一定要听从你们张孃的安排,陌生人来搭话你们一定不要理,跟着张孃走就是。都是一个镇的乡邻乡亲,我在这里办裁缝铺已经二十多快三十年了。你们在途中有什么闪失,我无法向你们的父母交代。”
师傅说完,看了看坐在缝纫机位上的一个个已经有些小激动的众人,然后左手在胸前往下压了压,继续大声说道:
“大家安静一下,听我点名,点到的六个人,等会儿就将手中的活交到你们大师兄那里,然后收拾东西回去休息一天。至于为什么让你们休息一天,因为离镇上远的明天下午就可到镇上找地方住下,一大早赶班车来不急。另外,你们师傅肯定也是希望你们张孃多留一个晚上,解决一下饥荒问题。等到后天一早在黄果树旁边集合,然后坐班车去成都。记到起,明天来的时候每人交五十元给你们的张孃,有三十块是班车费,其中十块是成都那边的面包车费,另外十块是给你们买午饭的钱,还是那句话,大家都是乡邻乡亲的,我们不多收你们一分。”
“大家听清楚了,现在开始点名了,李生贵,王红玉、李红秀、何玉芳、陈兴、严万珍,好了,就这六个人,你们都是在座的当中技术最好的,到成都后别给你们师傅丢脸好!我的话说完了,这六个人将手中的活交给大师兄,其他人继续该干啥就干啥。再说一遍,后天早上六点的班车。六点之前在黄果树下集合。”
突然间走了六人,院内像平时那样的说笑声少了许多。周简有些不解的是,为什么这次没有二师兄,二师兄不是技术最好的么?她问二师兄,二师兄也没告诉她。也问了邹小平和严玉娟。邹小平说道:
“可能是师傅有意留下他来教新人,肯定多少给了他些工资。”
“可能是看上我们当中的哪个了,所以舍不得走呗!”而严玉娟则笑嘻嘻地回应道。
“二师兄对你们所有的女孩都差不多吧!没看出来他喜欢谁啊!严玉娟,不会是你和二师兄好上了吧!”
邹小平惊讶地表情,有些欠揍地大声说道。严玉娟则怒骂着回应:
“邹小平,这么大声你想死啊!我会看上他啊!个子不高长得又不帅,又没钱。”
“娟儿,那你看上我没,我虽然个子不高也没钱,但自认为还是有点帅的。”
“想吃天鹅肉啊!下辈子吧!我的另一半可是在省城,别给我造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