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听到符记的话后，明显是有了几分兴趣，缓缓开口道：

“那么这次的证明呢，还有关于唯一的证明。”

“没有，”符记报以一个眯眯眼下的笑容，“其实是我猜的。”

符记的模样现在很是欠揍，但女人并不在意符记任何表情。她起身走到夜魔群里，那张清冷的脸庞夹杂了几丝慌乱，她要分离附在顾晓身体上的意识，而此刻的夜魔开始蠢蠢欲动，像是一种无言的警告：

如果符记再不说点啥，就要和顾晓的身体说再见了。

“停！”

符记厉声想要制止，随着顾晓眼中逐渐有着生机，他赶忙冲进夜魔群里，拉住了女人的手：

“我解释！我解释！行了吧！”

女人控制顾晓，又报出一个扭曲的微笑，像冷血动物得到猎物那仅存的理性。

是对猎物的优雅而又张狂扭曲的表示。

女人从夜魔群里出来，眼睛从刚才的逐渐恢复生机到再次的没有生气，就像一只被掏空的木偶。

从女人逐渐恢复对顾晓身体的掌控之后，其独有的压迫力和震慑力又提升了上来。

夜魔再次的瑟瑟发抖就是最好的证明，但这次不同的地方是符记也深深感受到了来自女人的压迫感。

符记捂着胸口，那沉重如万钧巨石的压力摁在了上面。他强撑着弓着腰，眼神对上女人的眼神，是无言的轻蔑：

“其实，不难……唔……”

符记咬紧牙，强势起身挣脱束缚，脖颈的汗滴如雨一滴滴滴下，面容从一开始难以忍受到通畅无比：

“是……独立。”

“独立？”

女人绕有兴趣的看着此刻的符记，以及刚才符记所说的“独立”二字。

“是的，独立”符记收拾好了自己，话含怒气的样子说道：

“从开始，到现在，所有，所有，所有的事情都有联系，在这篇被编制的故事里，有且有一个被独立出来的，就是神明！”

“笑话！”女人冷冷的样子面对符记，“神明赐予外来者力量，怎么可能说没有联系。”

符记从脖颈处擦了一把，开口说道：

“我先前说过，流落者和外来者本是一体，那么把所有故事都杂糅起来，独立于这个整体的就是神明！”

“所以，”符记再度开口道：“既然独立于整体的是神明，那么神明就是这两个整体里的唯一。”

女人听完符记的话，不禁又冒出一个残忍冷酷的笑容：

“可你还是没有解释外来者和流浪者都不是人类的原因。”

女人又做出一副走向夜魔群的动作，出乎意料的是，符记并没有大声制止，也没有任何动作。

这让女人好奇，但这并不能干扰她走向夜魔群，只见在她离夜魔群还有不到半米距离的时候，符记出声了：

“我想，关于流落者和外来者是不是人类，你比我应该更清楚，对不对啊，黑魔巫。”

女人闻言停住了脚步，扭头看着符记，脸上流漏出了符记一辈子难以忘记的笑容，像是犯罪电影里的罪犯被抓住但仍是一脸满足的扭曲。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人口冒着热气，像是捕猎者面对一个有趣的猎物，欣赏但又想要把它吃掉。

“很简单，神明不会说谎X。”

符记淡然面对着此刻极其吓人的女人，不紧不慢的又言道：

“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怀疑你，毕竟猜想就到那里，外来者获得了神明的力量，而密多远是由外来者建立的，很难不联想到这座被城镇包围住的黑塔。”

“而这里，”符记又缓缓吐出，“又极有可能为外来者联系神明的地方，或者说……”

“神明就在这里，”符记说道这缓尔一笑，带着几分转折的意味：

“可是，你骗了我。”

女人收起笑容，符记指着夜魔群，嗯了一声，向上的“嗯”。

“哦，原来是这样。”

女人不再掩饰，说话声调变得十分正常，也不再装作成所谓的淡漠无情，而是以一种上位者的态度像是居高临下的讲话。

黑魔巫走到符记身边，慢慢的将附在顾晓身上的灵魂抽离，顾晓的身体像无力一般倒在了顾晓的怀里。

紧接着，跟刚才攀爬阶梯的时候一样，黑魔巫幻化成了量子幻影，浑身闪着幽蓝色，她的身体似乎和天窗的光融为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