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老婆婆对少年人和陆絮雨认识心有不满?
为什么明明自己这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人会被这么高看?
究其原因还不是:陆絮雨是一个辛勤的人,而我是一个懒惰的人。
在村里,懒惰是常态,辛勤才是异类,所以陆絮雨在村里就是一个“怪人”!
虽然我是本来就懒,不是因为信奉着什么……不然我也不会在没钱的时候不去和陆絮雨一样打零工,而是去拿命试药。
因为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命太过廉价,廉价到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试药。
又歪了,又歪了……怎么又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老天爷,你这是给我又干哪来了?
我就说乔阳痿肯定没安好心……额……那三十万的报酬算是一点点良心……不过这是我能够应对的吗?
他内心万马奔腾,一时间有了孩子气,想要哭地喊娘……呃……虽然没爹没娘,喊一喊总还是可以的。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后,好像退路已经被封的死死的,而前方的道路为他提灯敞开。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路算一步。”
他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看着这对爷孙哭哭啼啼的,也不知该干嘛,索性望着窗外愣愣的发呆。
二三十米的高度俯瞰下去,交错盘接的马路则如野蛮生长的藤蔓,行人微小如群蚁。
他眯着眼,像是个寻乐的孩童,伸出大拇指与食指比划了一下,天真的想道,
“长长的一条公路也就几厘米而已。”
等到爷孙俩煽情的话说完,休息片刻之后,三人又重新爬起了楼梯。
这一次老爷爷虽然同样艰难,可总算是一口气爬完了所有楼梯,抵达了倒数第三楼,门口正写着标语。
“流云市残疾人联合会。”
咚咚咚——
老爷爷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房门很快就被打开,来人是一个和陈秋聊差不多高的中年人,可能是岁月所势,他有了发福的迹象,戴着小框眼镜,给人一种老老实实的感觉。
接下来的程序就不是陈秋聊参与的了……虽然他一直就没参与什么,甚至扶一下老爷爷上楼都没做……他作为陪同者一直在旁边百无聊赖的坐着旁听。
“诺,这是你们这个月的补助,一共826块钱,你数一数,看看对不对。”
“好,好……”
“你们啊,就老想着拿着这点钱过日子,也不知去劳动,浑浑噩噩的怎么行呢?”
“好,好……”
“我真觉得给你们钱都是浪费了,让你们变成这死样子……”
“好……好……”
理事人滔滔不绝的输出着教育理念,越到后边话语越是尖酸刻薄,直到演变成了对老爷爷的单方面斥责。
而老爷爷则像是一个受训的学生,虽然口头上不断的点头哈腰附和着,但肯定是左耳进右耳出,不过是为了早点听完早点拿钱走人罢了。
他始终坚信着他自己“本性懒惰,坚守本性”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