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无语,但还是恭敬应道:
“遵陛下法旨。”
说完,他又问:“那今天这事?”
李轩摆摆手:“既然都到朝堂上了,就我来处理吧。”
惦念着北魏南下大业,李轩本想留陆仁谦一命,让他给北魏带路。
但事实不允许。
毕竟,这陆仁谦告的可是老黄的刁状!
该怎么跟他解释?
说抓你儿子的人是皇帝的秘使,你就憋着吧?
这像话吗?
真正有过通敌行径的陆仁谦还不吓个半死,赶紧去与其他通敌官员通气?
这样,那些隐藏着的通敌官员也胆战心惊。
哪里还能尽心尽力地为北魏工作?
北魏的统一大业还如何进行下去?
他李轩何时才能长生不老?
所以,为了大局,还是请陆大人您死一死吧。
于是,李轩手掌用力拍在桌案上,怒斥道:
“陆仁谦!”
“你这逆贼!好大的胆子!!”
这怒斥,声音洪亮,响彻寰宇。
回荡在整个朝会大殿,将那些昏昏欲睡的摸鱼官员们惊醒。
所有人都猛地抬头,惊诧地看着怒目须张的皇帝。
不知他为何发如此大的火气。
户部侍郎只是诉诉儿子丢失的苦,攻讦政敌,怎么就成了逆贼?
何退也是眯起了双眼,想到昨天孙女与自己的谈话。
“这小皇帝莫非真是翅膀硬了?”
他看着龙椅上的小皇帝,面色变幻,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跪在地上的陆仁谦满脸茫然,下意识问道:
“陛…陛下…微臣…微臣怎么就成了逆贼…?”
“还敢狡辩?!”
李轩大手一挥:“把那两个孽畜带上来!”
很快,就有禁卫拖着两个罪囚上殿。
一男一女,正是被抓住拷问的陆阳与胡瑶。
“你个该死的蛀虫!”
“世受国恩,代领薪俸,结果就养出了你这么个勾结帝国的叛徒吗?!”
“支使儿子跟敌国细作接头,被抓了还敢来朝堂上哭惨?!!”
“你不是逆贼,还能有谁是?!!”
此番惊天大秘一出,朝堂内顿时喧哗起来。
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禁不住地交头接耳起来。
“陆侍郎竟然里通外敌?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陛下金口玉言,既然能说出来,肯定不会有假。”
“你看那个男的罪囚,虽然脏了些,但应该就是陆侍郎家里的公子吧?”
“看来是抓了个人赃并获啊,这么说,陆侍郎平日里的清廉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一众朝臣,纷纷看向跪在殿前的陆仁谦,眼里都带着奇怪的神色。
而陆仁谦自己,看到儿子那一脸惨笑,瞳孔也是骤然一缩。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骤然砸下,让他脑袋一片空白。
好悬回过神来,陆仁谦仍是强笑着争辩道:
“陛下,您是不是搞错了?”
“我陆氏世代忠于大梁,怎会做那通敌之徒?”
竟然还想狡辩苟活?
李轩冷笑一声,伸手接过黄离递出来的罪证。
挥手就砸了出去。
奏折的硬质玉封被大力砸在脑袋上。
陆仁谦吃痛地“啊!”了一声,捂着流血的额头惨叫倒地。
“不见棺材不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