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上菜!”
在齐大的喊声下,花小三进厨房,端出一黄木盘的佳肴。
花小三昂首挺胸,面露微笑向黄衣走去,刚走几步却被叫停。
“我不要你,我要他来端!”
黄衣声音嘶哑沉闷,但声势极大,吼住了在场几乎所有人。
众人循着黄衣伸出的手指找去,看到了满脸错愕的杨开悟。
此刻,杨开悟犹如冷水浇头,一股寒意萦绕。
还真是冲我来的!
他究竟要做什么!杨开悟的脸紧张地有些扭曲,手掌攥紧。
花小三同样懵了,平日淡定的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齐大见状,匆匆忙忙地小跑出厨房,对着杨开悟说:
“杨开悟,你去!”
全场哗然,又很快因齐大冷酷的眼神压下去,化为沉默。
被赶鸭子上架的杨开悟深吸口气,走出。
拒绝是不可能的了,如果不出,只怕会让事情更糟。
孟建长低声暗骂一声:“他娘的,怎么个事!”
杨开悟哆哆嗦嗦接过了盘子,不像花小三的经验丰富,只是走了几步,几道菜的汤水,油水就溅了不少。
不过也无所谓,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黄衣可不是为了简单的吃口饭。
杨开悟什么时候惹到这种人物了?招侍坊的人纷纷猜测。
到了跟前,杨开悟费力地将盘子放在石桌面上,将菜一个一个摆好。
“你也坐下。”黄衣说。
杨开悟扭头看齐大,后者沉重地点头。
坐下来后,杨开悟看黄衣,黄衣同样打量他。
不多时,黄衣扑哧一笑,拿起碗筷,张开血盆大口,吭哧吭哧地吃起来。
黄衣的行为动作令杨开悟摸不着头脑,莫非他自己看起来很下饭么?
黄衣的吃法豪爽,全然不似青衣青年,他边吃边赞同地点头。
见次,远处的齐大放心地呼口气,神情放松。
“那个,你吃好,我先走。”杨开悟找个理由,准备顺势开溜,一起身就被黄衣抓住手腕。
“你还不能走。”黄衣将一个鱼头囫囵吞下说。
我你娘,杨开悟有心无力。
黄衣吃的极快,不久便将菜一扫而光,吃完不忘摞起盘子。
人群中的孟建长看得瞪大了眼珠。
“跟我走吧。”
“啊?跟你走?”
黄衣点点头,松开了手。
“相信我,跟我走,你将会有一番大作为。”
黄衣压低声音,说:“你在这儿,呵呵,说了你也不信,还是自己看。”
杨开悟恍惚之际,黄衣对他吹了口气。
做完一切,黄衣耸耸肩膀,起身向门外走去,毫不在意地无视了上前的齐大。
留在原地的杨开悟陷入了沉思。
“他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让我自己看。”
感鼻腔里的红烧味儿起起伏伏,杨开悟无奈地叹口气。
被无视,脸色发青的齐大走到杨开悟身边,忧心忡忡地说:
“他对你说什么了,开悟。”
杨开悟装糊涂地应付了一句。
“没什么,他说菜好吃。”
齐大意味深长地笑了。
花小三过来扶着他回了前院屋子。
孟建长一把揽住杨开悟的肩膀:“他为啥会让你端?”
“呵呵,我怎么知道,也许我长得帅?”
“去你娘的,皮包骨。”
前院留给其他人清理,杨开悟乘机回了后院,打算补一觉后晚上掏粪。
闭上眼的一瞬间。
杨开悟就进到梦境中。
准确说是清醒地做梦。
他看透了自己的身体,每一处血红的肌肉,根根分明的血管,和最刺痛他的左肾处——空无一物。
看到了自己胃部有一团白气。
杨开悟定睛一看,发现是被自己吃下肚的太岁!
太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气体,气体被传输到眼睛,鼻子等部位。
而在运输到肾之时,气体缺像无头苍蝇乱撞,冲出了自己的体内,血水横流,皮肉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