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几乎是在一瞬间被打开,惊了黄,杨两人一身冷汗。
一个白皙如羊脂的青年,头上戴着一顶造型独特的黑色帽子,身穿宽松得体,料子柔滑的长衣,腰间还别着几个白玉挂饰。
杨开悟看呆了,他从未见过这般打扮华丽的人,简直像神仙。
青年颔首挺胸,身子似乎在后仰。
几乎是在用鼻孔看人。
他咳嗽几声,说:“来这儿,是告示上的事吧。”
声音一入耳,杨开悟瞬间感觉如坐针毡,比黄老鼠的声音还刺耳。
他暗想:“这是要用锥子凿我吗!”
黄老鼠脸笑得像朵菊花,谄媚的靠过去,却被青年以眼神逼回。
“是是是,当然是了。”
“跟我来。”青年冷哼一声,高傲地转身进院。
两人跟在青年屁股身后进到里面。
途中路上。
杨开悟细瞧青年扭动的腰段,向一旁的黄老鼠,问:
“咋感觉是个娘们儿?”
“想活就闭嘴!”黄老鼠吓得瞪大了眼,细声骂道。
见黄老鼠满脸惶恐,杨开悟乖乖闭上了嘴,不再吱声。
三人沉默,只有青年脚踏的鞋履噔噔作响,回荡在曲折绵长的的亭廊中。
“到了,谁进去?”青年问向两人。
尽头处还是一扇黑门。
黄老鼠,杨开悟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他!”黄老鼠紧张地指着杨开悟。
青年眉目一挑,饶有兴趣地问:
“多大了?”
“虚岁十七了。”
杨开悟老实回答却招来青年一笑。
“呵呵,好好干吧,祝你好运。”
旁边听话的黄老鼠,此时此刻大汗淋漓,微微挑起头,发现青年细长的眼睛正盯自己。
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了。
杨开悟张口还要问些什么,黄老鼠连忙推搡他,边说:
“未来富贵在现在,快快快,进去!”
直至关上门,黄老鼠才如释重负。
“你骗他?”青年冷笑着说。
黄老鼠的身子僵住,半晌不言。
“放心,你这是为陛下服务,喏,这是一个人的赏钱。”
青年扔给黄老鼠一个荷花样式的钱包,按着来时路走了。
…………
门内,是间昏暗的屋子。
面积不大,正中间摆着一个奇怪的木制品占据了大部分位置:像张长桌子,两侧和顶部底部都有铁做的镣铐。
一条细绳系在房梁柱上,尾部是个圆圈,悬挂在木具的上方。
杨开悟进去的一瞬间,屋里的蜡烛被全部点燃了。
他看清屋中还有三个人,其中两个穿的和青年相似,只是人老了很多。
另外一个背过身,臂膀不断地伸缩,从轮廓上瞧,是个不折不扣的壮汉。
此外还有尖锐的摩擦声,“嚓啷,嚓啷”像是磨刀声。
这种气氛令杨开悟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有些心悸。
“怎么个鸟事,好奇怪,怎么当仆人还这么麻烦噻。”
见杨开悟一动不动,对面稍瘦,半脸粉刺的男人抿嘴轻笑。
“小伙计,别怕,快过来,一下就结束了。”
男人的嘴唇一闭一合间,有股浓烈的韭菜味从他的口腔里猛地钻出。
杨开悟懵了,尽管俩人隔着半个屋子,可这股味竟排山倒海,入了自己的鼻。
沉默的空气中。
蓦然。
“好臭啊!韭菜味!yue~!”
“yue~yue~!”
杨开悟一时没忍住,干呕几下,随即他的眼眶红了,像是大哭过一场。
回过神,他后知后觉,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沉默的气氛被沉默了。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
僵硬地抬头看,杨开悟发现,那张粉刺脸硬生生变成了红刺脸。
草!坏事了!
剩下一个尖嘴猴腮,深黄皮的男人在其身后努力地憋笑,腮帮子鼓作一团,最终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噗嗤!哼哼,额……蓝大人,都说了少吃点,呵呵开始吧。”
蓝斗的脸阴晴变幻不定,忽然一个闪身。
杨开悟眼瞳一缩,眼前闪一残影。
下一刻,地面与房顶在他的眼中发生颠倒,尖嘴男依旧原地嗤笑,背身的男人缓缓转过,露出手中物。
刀!
一把只有手掌长度,类似剃头匠用的剃刀。
不过,这把刀寒光凛凛,散着寒气,准确说是令人发颤的杀气。
杨开悟几乎是在一瞬间被固定在木具上,四肢被铁环锢住躺在上面,就连腹部,颈部也被上了绳索,动弹不得。
“你们要做啥!放开我!放开我!”他惊恐地大喊,欲抬头却被死死勒住。
蓝斗的粉刺脸出现在杨开悟的视野里,表情些许狰狞。
蓝斗冷酷地说:“干什么?给你去势!阉了你!”
一旁的壮汉用指肚刮着锋利的刀锋,老茧和刀摩擦着,沙沙作响。
“老成!动手!”
老成面色乌青,是个光头,贼溜溜的眼珠子在长方形的眼眶中打转。
一把扯下杨开悟的棉裤子,裤面支离破碎,发黑的烂棉花拥挤出来。
看着在眼前摇晃的圆圈,感受到身体暴露的羞耻感以及看到老成耐人寻味的笑容,眼里的疯狂。
杨开悟,悟到了,何为阉。
“啊!救命!救命!黄老鼠!你个杂种!我草你亲娘!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杨开悟绝望地大喊,第一时间想到了黄老鼠,他腿蹬脚踹,拼了命地扭动身子。
手腕死死抵在铁环边缘,似乎是量身打造的,拼命拽动以至皮肤皲裂,血肉模糊,也没有出来丝毫。
喉咙嘶哑了,眼球通红微微凸出,脸部胀红狰狞,鼻泪横流,不少黏稠液体入了口,额头上青筋暴起,活像是地狱的鬼卒。
“小子,你在yue一个,继续yue啊!”蓝斗恶趣味地凑到杨开悟的脸前,对准正脸哈着气。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像是热恋的少男少女,因对方而脸红。
杨开悟喉咙出血,扭过头又被掰正。
硬是哈了半个钟头才结束。
“不耍了,老成,动手,好像错过时间了,估计去完就死翘了。”蓝斗心满意足地说。
“嘿嘿,好,本就是千里难出一,不过又能喝好一顿了。”
杨开悟绝望地闭上眼睛,不是放弃挣扎,而是身体已经瘫软了。
感受到杨小弟悬挂空中,杨开悟暗自发誓:
“呵呵,黄杂种,你等着,我杨老四要能活下去,第一个宰了你!”
就在寒光临近时。
“啪!”
门被打开了,随后响起整整齐齐的脚步声。
“刀下留鸟!”
这一喊!
杨开悟猛地睁眼,心中再度燃起希望。
有救!我还有救!
杨开悟平躺着,看不到来人,但能看到旁边的蓝斗露出了不甘心的神色。
“蓝斗,李大人要货。”
“可我们……”
“嗯?想抗意?”
蓝斗瞬间萎了,连忙摇头。
“好,那就好。”
杨开悟心里乐开了花,恨不得笑出声,可喉咙已出血,只能呜呜。
“喂,我问你,你是雏鸡吗?”
问我的?可雏鸡是什么意思啊?!杨开悟脑袋发懵,呜呜半天。
“妈的,老子问你跟女人上过床吗!”
“呜呜呜!”杨开悟连忙摇头。
“好,很好,那,用过手吗?”
“呜?呜呜?呜呜呜!”
杨开悟更懵了,手跟上床有什么关联吗?
事到如今,只有否认,或许才会有一线生机。
“没用过?好!好!纯处!”
“蓝斗,把他的腰子摘了吧,只要左边的。”
杨开悟:“……”
腰……腰……腰子?
“黄杂种,我草你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