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摇头,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出,他道:“娘亲曾经说过,若是她死了,不要让我讲究这些礼节,说是没人陪我守孝会孤独难受,让我将她埋一处去人多的地方,才不会那么伤心,我娘爱子心切,我不能不听她的话,守孝之事,也只能在心默默念想。”
一听这话,遐薇也能理解,她拭去脸的同情泪道:“那你今日什么也不要再做了,本该是你娘头七回门日,怕是看到自己孩子被打的场景都会心如刀割,且快去休息吧,明日也歇息一天,好好养着情绪,我会跟师傅师娘说的。”
怀安慢慢停止哭泣,点头道:“谢谢遐薇姐姐!”
“真是……傻孩子!”遐薇心里道,对怀安的逞强感到难受。
三更很快到来,怀安今日在房内流了许多泪,等药谷王夫妇偷偷进他房间时,枕头还湿了一整片。
怀安有独自的房间,这是他与其他药谷门徒最为不同的地方,被药谷王夫妇偏爱自然也有一番缘由,他们想收他为养子。
林莲夫人见怀安整个身子都蜷缩在床,似乎很缺乏安全感,踏着小碎步急忙来到他床前,一手抚被子一手抚他的脸,面容哀然,遐薇已经告诉他们全部事实,刘氏逝世听着令人心疼。
“这孩子发生这样大的事情都不与我们说,怎么这么能藏事儿呢,真不为自己考虑。”
顾城将去肿药递到了林莲夫人手里道:“先替他药吧,只涂一次哪里能行,我下手这么狠的。”
说到这里,顾城脸还有一些不安和愧疚,似乎觉得自己今日之举过分了,但是不知者无罪又让他心松不少,只是想着日后鞥够好好待怀安。
林莲夫人将去肿药膏倒在怀安手里,去注意他的神情,似乎睡得很沉,什么也发觉不了,连药膏的冰凉都让他没知觉。
“今儿确实是我们做得不对了,事情还没有问清楚,只凭他表现乱下定论他不思进取,还是他娘的头七,真是委屈了这孩子。”
林莲夫人似乎是喃喃自语又似乎是在提醒顾城什么,他们早有收养淮安的计划,只不过顾城留他当门徒这么久,也不过为了察看怀安的品性如何,当今一看,可真是个老实的孩子,值得往大气方面培养。
顾城眼里有了闪动,想起了与遐薇刚相认不久,这么快要与她说这事还真有些不是,他并不着急,到底还是自己的亲骨肉重要。
他将手一摆道:“不着急,他的品性还没被磨出来,你只是因为怀安娘亲死了,才着急有这个决定,再等一段时日吧,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多等等总归不是什么坏事,遐薇也才与我们刚相认,若是知道了这些想法,怕是会伤心,更留不住她了。”
林莲夫人低头,似乎觉得有些道理,也不再提起立马认养之事。
房间烛火跳动,似乎将一段心事隐藏进了蜡里边。
二十一世纪
没有武林盟主的这些日子,魏家平静不少,又恢复到了迩芷刚来时的那段时光,人人都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迩芷依然是魏烟雨的保镖,跟着他在公司跑前跑后,若有危险,随时准备待命。
任无需初来乍到才有些日子,对这里的高科技并不了解,被魏蒙蒙成日拉去酒吧,k这样男女混迹一堆的地方,声称是要让他高手二十一世纪的魅力,也让他多认识这个世界的年轻男女。
没有了武林盟主和遐薇的从作怪,魏烟雨只感觉自己的人生顺了不少,公司家庭都很和美,几乎都能在自己的掌控范围。
若说有一点失落的,也不过是痴迷他的女生少了一些,以往都是遐薇在作怪,让他的生活处处有“惊喜!”
时不时的出现一两个形象较好的女生对他展开疯狂攻势,虽都是一些拙劣一眼看透的技俩,但被人喜欢是一种魅力,魏烟雨虽不喜欢他们,但这样的魅力散发还是让他对自己的形象极为骄傲。
谢云今日来了大姨妈,都说女人每月的那几天,心情总是极其郁闷和差劲,会对这个世界充满敌意,连沙发角都是欠她的。
谢云进来送件时,踩着恨天高走得极其自然,却不料魏烟雨让她拿一下桌面的几分公,她去拿时,走出来,脚指头碰到了坚硬如石头的沙发角,顿时吃痛得跳脚起来。
不光如此,连手的件都散落一地,她只好又手忙脚乱的蹲身去捡起,不料捡一张落一张,似乎连纸张都有顽皮体质要跟她作对一样。